返回第四十六章·耕犁(2 / 2)生命的旅迹首页

我们家的耕犁已经被淘汰,某日我闲心走进父亲的草堂,一进门看到被架起来的耕犁时,瞬间内心滋生出很多关于它记忆的画面,或许、就在那一刻开始,耕犁的这一页旧物,才能在恣意的笔尖下,流溢在空白的纸上。

从小犹记,因为穷年月的环境,我们兄妹从小都很自立。父亲每次耕地,都会领着我们,牵着毛驴,扛着耕犁,从家出发的场景历历在目。最清晰的事,应该就是早上起来,赶往父亲耕地的地方拾草了。

拾草通常是在父亲耕地边子的时候,兄妹跟在他后面,耕一道拾耕渠里的草,拾满一大篓子背回家,给赶地回来的驴吃,这一幕幕场景,令其一生记忆难过。

兄妹抬着耕犁从老远的山路,下地回家的场景依然。我们的耕犁相对比较简单,一个三角形的铁铧,这个铁铧时不时被地里的一切树根,坚硬的东西打断,我记得那时父亲会备好几片,每一次赶集,每一次开春播种,他都会买好几片回来。

家里的旧铧,我依然可以找到,荒漠化的年月,虽然丢弃的零散四五,但还是可以找到碎碎片片。这些旧物,不止代表了时间和岁月,更加见证了我的生命之迹。

那个被架起的犁架,从我的记忆开始,应该有三十多年了!从认识到现在,它的样子一直没有变,而唯一变的,就是常年累月被父亲擦的光亮,木质流露着一种无比古旧的质感。父亲是个无比干净的人,但凡是每一件事情,他所要求的是极致。

农家的耕犁,除了我自己之外,其重要的部分,依然是耕地,无数场景,从播种到收割,它无一不伴随着土地和人们,相当重要的存在了一整段岁月,题记了农家土地的全部。

在我们今天的农家,这被时间视之为旧物的耕犁,已经被其淘汰,机械化部队入乡的大变革,让它们不得不离开土地,不得不离开人们的视线,被搁浅在不起眼的角落里,陈旧的再无交集。

它的名字永远被历史记住,它的样子一直被时代变革。耕犁铁铧,即便是沉睡在光阴的灰尘里,永恒的消失在生活里,其曾存在过得见证,抹不去时间和历史,那令其清晰的存在。

它在画家的眼里,它在诗人的诗中,它在光阴的相册,它在我的笔下,它永恒,它无可替代,它在历史的风烟长卷里。它是旧物,它是生命之迹,真实的记事,真实的记实,真实的故事。它是农家土地,陪伴历史走来的旧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