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沉在岁月里,清晰在回忆里,陈旧在往事里。旧梦经年的华章,停放着它独有的位置,一生不变,关于草堂,关于旧物,我们农家的铡子。
铡子又名(铡刀),包青天的电影里有一段铡美案的戏,其戏、更是父亲最喜欢的看的。然而、我所说的旧物——铡子,更是我们西北农家最朴实的旧物。
铡子一般都是用粗壮的木头杠子做成,长宽不一,有大有小,其中间部分为空心,专门用来装铡刀,铡刀,其刀刃一米不过,刀刃宽又利,多则是钢铸成。
铡刀两部分组成,一条粗木杠子,其中间挖出一道深槽,另一部分则是带有短手柄大钢刀,钢刀的利刃部分,是深藏在其大木槽子里。用一根细细的铁轴,将刀眼和杠眼固定在一起。
在我们农家,铡刀都是给牲畜铡草,等一切的专用工具。一个人喂草,一个人用力的往下压,一压一刀,整整齐齐的切开,循环重复的动作,反反复复,一遍又一遍的喂草压切,这就是我们的铡草了。
如果说铡刀,它是一件旧物,那么如此简单又实用的工具,从大中国的宋朝,一直留守到今天的岁月,十分简单又实用的工作原理,一定凝聚着我们中华民族的智慧结晶和无比丰富的想象,将其创造的如此完美又实用。
说句实心的话,关于铡子,我从很小的时候就已经接触了!作为农家子弟,从小劳动是没办法选择的宿命。父亲常年为生计奔波在外,留守的妻儿,永远是一家最最苦的劳力了。这在西北农家,普及性的存在,是最正常的事。
我们家的铡杠,具有古旧性的历史,它应该是分家时,遗留在我们家的,还是分家后,父亲重新打造的,这、我无从知晓!但从记事起,它一直停放在土墙瓦片的大磨坊中,每次铡草,都要把沉重的木杠子搬出搬进。
一把无比坚硬的铡刀,常年累月被用的无比老旧,父亲在家的日子里,会用院子里的刀石,隔三差五的磨半天,被打磨过的铡刀铡草很轻松,不显的那么重。铡刀利刃带钢的部分,几乎已经被打磨的没有多少了。
荒漠化的旧年月,牲畜永远是农人的一个伙伴,所有的劳作都使唤它。草食动物一般都是口比较大的。每逢换草的季节,忙里忙外,忙出忙进的母亲,给它们(驴)铡草更是日夜经常做的事。
幼小的年月,城里孩子还在吃奶时,我们山里娃,早就已经给父母承担家务了!这是成长环境的对比。但年纪小,没有多少力量根本是抬不起铡刀的,更别说是往下切压了!但别无选择的现实,就是让你学着不断的面对和努力了。
谈及铡草,更是一件技术活了!给铡刀喂草是一件无比危险的活,母亲一直都不让我喂,生怕不小心把指头或手切下。每一次哪怕是她一把三五根的喂,母子两人耗时耗事的铡到大半夜,黑灯瞎火,其工作都是让我压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