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听着小厮介绍,程小楼几人一边随意打量着。港口内的人都在排队,最前方放有九张桌子,桌子后面坐着人边收钱便递出船票。
排队的人呈梯形,一船那张桌子的人最多,九船桌子前的人最少,只有寥寥两三个。
在听到九船船票价格的时候,程小楼挑了挑眉瞅了李赟晟一眼,只见李赟晟皱起了眉头,待小厮说完后,冷声道:“你这贱役,是瞧准了我们第一次来,想哄骗我们不成?本公子可是听人说过,你们摘花水楼九船的门票只要十金板,你嘴皮子一翻就敢多要我们五倍的价格?”
“哎呦!这位公子您可真是误会奴才了!”这小厮即便被骂了也不生气,仍是嬉皮笑脸的为几人解释道:“咱九船的门票寻常确实是十金板,但今天的日子可是不同寻常!今天,是咱摘花水楼的花魁‘幽幽’小姐出阁的日子!上九船的客人,不仅能近距离看到幽幽小姐,跟幽幽小姐互动聊天,还有机会参与幽幽小姐设下的考验,得到幽幽小姐!这可是万金不换的好事!几位公子,您说这五十金板门票花的值得不值得?”
摘花水楼的花魁是最顶尖的清倌人,由每三年一次的花魁大赛评选出来,每一个都貌若天仙且多才多艺。被评选出来的花魁三年后,将以设立考验的方式选中一人托付终身,被称之为“花魁出阁”。
在前任花魁出阁的第二天,新一届的花魁大赛又会再次开始。如此这般,周而复始,幽幽小姐已经是摘花水楼的第十九任花魁了。
历任花魁出的题目不尽相同,有让参加考验者抚琴的,有让参加考验者下棋的,有让参加考验者比斗的,还有让参加考验者说一句情话打动自己的。
历任抱得花魁归的人也不同,有王侯将相,有富贵之家,甚至有和尚道士。还有两届没有参加考验者能让花魁满意,花魁谁也没选,削发为尼长伴青灯古佛的。
程小楼前身虽然从未来过九船巷,但倒是也听过花魁幽幽的艳名。只是以前没有对于女人的需要,自然对其也没有什么想法。
今天还真是来巧了,第一次逛青楼就碰到这种大场面。
李赟晟也不废话了,直接从怀里掏出一沓金票来,从中抽出一张面值为一百的和一张面值为五十的,买了三张船票。然后便在港口众人艳羡嫉妒的目光中登上了专门为九船等待的小舟,画舫楼船驶去。
因为昂贵的门票和高额的消费,九号船平常要比其他几号船的客人少许多。可今天因为是花魁出阁的日子,所以虽然船票比寻常时候贵了五倍,但九号船上的客人仍比平常时候多出了五六成左右。
程小楼站在舟上可以看到,九号楼船中影影绰绰人来人往,相熟的人之间谈笑风生,形单影只的人自顾喝着茶酒、吃着水果,等待着正式出阁的良时。
看到船上这么多衣着华丽的公子哥们,李赟晟不禁嗤笑一声道:“嚯,一个贱妓,这么多人来捧场?”
“少女怀春,少年思春。大家都是荷尔蒙旺盛的时候,很正常。”程小楼随口回应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