醇夫人满脸惶恐,她的确是送来了帐子,也的确留下了苍耳粉,但没有往帐子上撒药粉啊!
苏嫕看向醇夫人,皱眉,“还不跪下!”
醇夫人惶恐地从椅子上跌落下来,“不是...不是...不是我...”
苏嫕也不理会,继续说道:“知错就改者,本宫从轻发落!”
就在这时,醇夫人身后的小丫鬟荟月哭着跪在地上,“是夫人让奴婢把药粉撒在帐子上的,说是除虫的香粉,奴婢什么也不知啊!”
“皇后娘娘饶命啊!”荟月哭着,一把鼻涕一把眼泪。
这就是苏嫕的手段了...不管这么多年来,在外人眼里,苏嫕是如何的被沈世眷冷落,但苏嫕也曾经是夜夜专宠的大明宠后。曾经的大明第一淑女,现在的大明中宫母仪,无论是美貌、才学还是手段,苏嫕样样不差。只不过是淡泊的性格与冷漠的性子,让人产生了她无害的错觉。
“人证物证俱在,打发了去司正司吧!”苏嫕挥了挥手,几个膀大腰圆的宫女就跑了上来,拖着醇夫人就要往外走,醇夫人哭叫着摆脱了宫女的束缚,一脸不服气的站了起来
“本宫是太子的生母,将来的圣母太后,本宫看谁敢动本宫!”
窈章冷笑,真是愚蠢。就因为你是太子生母,若方才你乖乖下去,一切的错事也就只是在你醇夫人一人身上。但此时你说了这样的话,明确了自己日后是太后的位置,那这个问题,可就不那样简单了...自古以来,圣心矛盾。就算是皇上立了太子,太子以及太子母族也不能表现出一丝一毫的激动与喜悦。越是这个位置,越要表现出谦卑,越要表现出为国鞠躬尽瘁死而后已的态度。木盒子一个在东宫,一个在中宫,这件事本就与东宫脱不了关系,醇夫人这些话,会让人觉得是仗着东宫的势力才会敢藐视中宫。再者,东宫是后宫中的前朝,醇夫人与前朝勾结,就是干政。太子还未登基,就敢藐视苏氏,破坏沈苏联姻,这样一来,东宫也就失去了苏氏的支持,苏氏是世家望族的代表,醇夫人这样做,愚蠢至极。一是以上犯下,藐视中宫;二是后宫夫人,干政前朝;三是破坏联姻,藐视世族。醇夫人这个样子,不仅害了自己,还害了沈巽嘉与自己的母家。
“既然如此,就禁足宫中,待陛下早朝后,再行定夺吧。”苏嫕抬手,看着自己水葱一般的玉指,轻轻说道。
醇夫人似乎也意识到了自己的可笑事态,定在了那里,任由宫女们把自己拖了下去。苏嫕看着窈章,说道:“虢司制,你起来吧。”
窈章磕头,说道:“是。”
“出云,带荟月下去,先把她关到后院去。”
隋出云福了福身,“是。”
“岸芷。”
“奴婢在。”
苏嫕起身,晨曦中,苏嫕水蓝色的眼眸更加闪耀,眼角的泪痣随着高高扬起的脖子让苏嫕冷冰的脸上平添了几分高傲,“去请陛下,让陛下下了朝,来凤凰台用膳。”
说完,苏嫕看了一眼璩珮,轻轻离开了。岸芷走到璩珮身边时,准备福身,原本要陪璩珮的沈世眷要来凤凰台了,岸芷做事周全,自然是要各方安抚。苏嫕离开的脚步顿了顿,也不回头,说道:“不必。”
岸芷福身的动作做到一半,又只好收回。苏嫕莲步轻移,“都散了吧。”
许宁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