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相道:“不敢,请易教主垂询。”
易莹道:“大师此等功力,何故甘受几个侍卫驱使,全是为了百姓免遭涂炭?果真如此,可教我敬佩无地了。”
无相道:“阿弥陀佛,贫僧少时热衷功名,做下了不少恶业,如今行善积德,补缺拾遗,果能赎罪于万一,心里也稍稍安些。”
易莹道:“大师果有此心,与我教大是投缘,眼下我教护法之位空缺,不知大师可肯屈就?大师担任此位,教下便有万千弟子可供驱策,天下百姓可安矣。”
无相道:“老衲多谢教主美意,无奈年老衰迈,言行昏聩,贵教护法之职,当何等临渊履薄,易教主之请,恕老衲不能奉命。”
易莹此请,不过是敬佩无相武艺超群,一时头脑发热而已,与她决意要掳木从心入教的念头可完全不一样,因此听闻无相如此说法,也就随他而去了,因而到:“敝教德薄,既然无福邀得大师,只有遥祝大师早得解脱。叶布舒亲王,敝教这便遣人送返,请大师下山稍候。”
无相闻言,喜道:“老衲谢过教主,教主日后但有所命,只消于百姓有益,老衲愿效微劳,后会有期。”言罢双手合十,将申虎负在背上,缓缓向山下走去。木从心道:“师尊,倘若那人去而复返,咱们两个人,怎生对付?”易莹道:“不碍事,将这个旋开,这峰上有我的随从,她再敢来倒好!”
木从心见是一个一模一样的竹筒,知道这是信号弹,依言旋开,只见一道红光迅捷无比得升上空去,虽在白天,那团红光也异常显眼,易莹道:“这信号弹制得可还行罢,我途经湖南地界,偶见几个制火器的洋夷子,便将之捉了来,哈哈。”对师父此番做法,木从心只得跟着讪笑,过了一会儿,易莹恨恨地道:“这起子混账,本座上得峰来,不来参见也还罢了,信号弹发出去一炷香时分了,还不出来听令!”木从心道:“师尊身子要紧,莫要为此气坏了,待徒儿去寻他们上来便了。”
易莹道:“岂有此理,他们既不来参见为师,为师便去见他们,须得问清楚,什么人给他们改了规矩了。心儿,方才那个狗屁侍卫的臂膀不是你切下来的,为师没看成你的刀法,好生遗憾,一会儿见了我手下这几个畜生,就在他们身上演几招给为师瞧瞧罢。”木从心悚然不语,扶着她向山下走去,心中想着如何为这几人开脱。忽而听到一阵猛兽嘶吼,比之方才易莹运气作啸之声,似乎更加威猛震撼,随着嘶吼声,只见棵棵尺径粗大树株柱翻倒。木从心拦在易莹面前,道:“师父,我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