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韶璞顶着一身狼狈离开,觉得父皇和赵进忠这对主仆真是配合得极好。
闻韶璞这副形象极为有话题,不一会就传出了皇宫,传遍了市井。
本来被其他两位王爷压得偃旗息鼓的,关于闻韶璞的恋爱情史又一次被翻了出来,变了好多个版本开始流传。
夏雪宓逛街回来,已经听了不下十个版本,对于流言蜚语的传播威力有了新一步的认知。
回到新租的小院,夏雪宓略有所感,神色微动,迫不及待的推开书房门,果然看见一道妖孽的身影正站在书桌前低头欣赏她的字。
“殿下?”夏雪宓眸色异彩,声音呢喃。
虽说没见面也就是几日,以前在恒王府的时候,闻韶璞忙起来也会好几日不见。
可不知道为什么,这一次尤为想念。
闻韶璞抬头,露出一丝犹如花开的笑意,仿佛让周围的光芒都为之一暗。
一步一步的走进,闻韶璞觉得心口被什么胀满,那种感觉比听到父皇亲口说要传位给他都幸福。
伸手将人抱住,闻韶璞微微用力,恨不得融入骨血。
两人都没有说话,还是浣紫和浣白发现情况,偷偷将书房的门给拉上。
不知道过了多久,两人已经坐到桌前,欣赏着夏雪宓已经快成型的竹叶篆体。
“殿下觉得怎样?”夏雪宓打破了安静。
闻韶璞挑眉:“好看,既有竹的傲骨,叶的飘逸,还有女子的清隽,清爽干净,自成一派,让人看着舒服。”
夏雪宓轻笑:“哪有王爷说得这么好?”
“今天我在街上可听到不少关于王爷的事,可热闹了。”
闻韶璞来了兴趣:“哦?那些人都是怎么说的?”
“说王爷为伊消得人憔悴,被皇上叫去训斥了一顿还不知悔改。”
“还说王爷颓得不修边幅,原本美得妖孽的一张脸变成了大叔脸,才没有那么好看呢!”
“也有人说完全没想过王爷还是性情中人,竟然能用情至深。”
“总之,说什么的都有啊,皇上今儿个早上召见殿下了?”
闻韶璞挑眉:“姑且都当这是夸奖了,是啊,召见了,还说了一些莫名其妙的话。”
夏雪宓狐疑:“什么是莫名其妙的话?”
不是她吹,皇帝还有时间说莫名其妙的话?
闻韶璞神色一动,将今天发生的事情提了提:“……我从来没想过,父皇还能这么跟我聊天,可把我累得不轻。”
夏雪宓忍不住笑:“不该很轻松吗?为什么反而更累了?”
“那日我跟夏侯言下棋,突然发现虚则实之,实则虚之的真谛。”闻韶璞没有直接回答,反而说起了其他:“不懂的时候看不穿,突然懂了才发现父皇本是个中高手。”
“你以为他是真的在跟我交心么?或许有,但绝对不全是,不过是仗着我吃这一套。”
皇帝发现闻韶璞对夏雪宓能用情至深,便知道这个儿子不能硬来,所以才改变方式,用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