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皇?你们何须跪他,他又有何颜面坐在那龙位之上!”赵鹤直指高台之上的研暄口中吐出震撼众人的话,云韶一脚踢飞银光后飞身落在研暄身边,猛然收剑背于身后眸子晦暗的盯着下方的人,随时准备拔剑。
赵鹤转身露出身后的情景,他身后四人抬着一副担架,担架之上的人未蒙白布,面色苍白却不难看出生前花容月貌,正是流产而死的赵天音无疑。
云韶眼皮一跳,看向研暄,研暄却是沉默不言,盯着赵天音的尸身看了片刻然后抬眼看向赵鹤:“朕竟然不知晓朕的爱妃已经撒手人寰了,就算如此,丞相半夜抬着朕爱妃的尸首来朕的养心殿怕也是不妥吧。“
“臣到如今也是无话不敢说了,皇上登基八载有余,子嗣零落,若说后宫无妃倒也好说,可是六年间皇上陆续迎娶官家权臣之女数百人之多,却无一人怀有子嗣,后位空荡,后宫奸人作乱,并非臣出言不逊,而是臣之爱女,皇上之德妃如今死的不明不白,若是不给臣一个说法,实在难消臣心头只恨,难以服众!”赵鹤朗声凄厉说完这段话,目光直视研暄似不讨个说法不罢休。
研暄朝他身后看去,前面陪他一同在永福宫闹事的几位大臣竟也在其中,研暄眸子瞬间寒冷下来,看来还是他太过仁慈嘛。
“难不成丞相贵人多忘事?永福宫的巫蛊小人忘了?”研暄沉声道。
赵鹤没有说话,反倒是他身后前面一起与他前往永福宫的官员替他开了口:“皇上在永福宫内取出的巫蛊小人虽说是巫蛊之罪,但终归罪不至死,德妃娘娘难产的节骨眼上,皇上不管不顾确实太过薄情,如何说德妃娘娘是丞相长女,在天朝有着九天神女之称,贤良淑德,慧智兰心,死也不该死的如此冤枉。”
“不如曹大人你告诉朕,你觉得德妃如何才算死的不冤枉?”研暄冷笑着看着他,曹风,赵鹤二房家里的嫡子,去年封了个三品小官,如今居然也敢与他公开对峙,这赵鹤也是好算计,明着都敢嘲笑于他,怎么,他研暄是如此好欺负的?
“这”这曹风哪敢说啊,刚才能鼓足胆子说这番话那还是路上赵鹤威胁他的,若是不说就把他在外面养的小妾的事告诉他家里哪个母老虎,那岂不是要命,他自然只能同意了,但当下这话他却真不知道如何说。
“为何不说?”研暄邪笑着然后缓步走下台阶,看着那天空月亮感叹道:“不知不觉竟已寅时了,丞相有话不妨直说,德妃一事朕不会姑息,能让她安稳死在永福宫已贵妃之礼下葬已是朕最大的宽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