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曲的,我把所有的地盘都让给你,你放了我这几个兄弟怎样?”桑头儿扒开站在身前的几个年轻人,一步走到前头,昂头对着逼上来的人群中一个光头说道。
“你他妈骗傻子呢?让我放了他们,然后他们再找人来报仇,我傻逼啊?”光头冷笑一声,脸上的横肉抖了几抖。
“你他妈就是个傻逼,大傻逼!”桑头儿背后一个年轻人忍不住,大声地咒骂了一声。
“嘿嘿嘿!”曲蛋没有发作,相反只是嘿嘿笑了几声,眼睛慢慢地眯成了一条缝,他胡撸下光头,眼睛中忽然凶光一闪,咬牙低声说了声:“杀,一个不剩!”
随着他话音,站在他身旁的十二个手下缓缓散开,一步步往站在一起的桑头儿四人围了上来,死巷中一股凝重的杀气弥漫开来。
桑头儿几人围成半圆,每人都将上衣脱下,在左臂上缠绕几圈,然后左臂前伸,右拳紧握,脸上是悲壮和决然,静等着誓死拼杀的那一刻。
忽然,两侧的高墙上突兀地冒出了两个系着蒙面巾的脑袋,没等死巷中的人反应过来,这两人同时扬起手来,呜呜的几声风声响起,几只板砖旋转着往手拿武器的曲蛋一群人飞了过来。
啪啪啪,如此近的距离,如此突然的袭击,别说是这些个全无防备的人,就算是凝神戒备着的高手,又怎能逃得开易涛和飞仔那精确而狠辣的算计呢?因此,当先的几块板砖毫无例外的通通砸到了曲蛋手下的脑袋上,至于是被平拍还是被板砖尖端扎着,则全靠这些人自己的运气了。
几声惨叫响起,倒霉蛋们登时就委顿在了地上,有还清醒的边叫着边痛苦地扭动着,实在是太疼了,毕竟大家都还没开始修炼铁头功,板砖砸肉头,谁受得了。
呜呜呜,第二轮板砖紧接着飞了过来,场中还站着的曲蛋手下此时有了防备,见状赶紧闪躲或者用手中的武器遮挡,但这巷子宽不过五六米,易涛和飞仔又是居高临下,两人要手劲有手劲,要准头有准头,板砖离手,差不多是眨眼即到,因此下面有的人刚刚要闪,只偏过去半个脑袋,板砖就到了,要是不躲还好,这一躲,正好把耳根露出来,板砖的一半准准地砸在了耳根之上,这倒霉催的立马眼睛一翻,咣叽一声载倒在地,张嘴就吐开了白沫那边一个手中铁锹往上一封,意图磕开板砖,这小子更倒霉,铁锹刚起,正拦在一块平拍来的板砖下半部,本是平飞的板砖被这一挡,登时来个了鹞子翻身,在空中一转,去势不减半分,啪的一下,板砖的侧缘狠狠砸在这小子的鼻梁骨上,唉,这倒霉催的,连叫都没来得及叫,就直挺挺地载那儿了。
只不过两三秒的时间,两轮板砖雨之后,场子中曲蛋的手下就倒下去七个人,剩下的五个抱头鼠窜,屁滚尿流地跑回到了曲蛋身后,曲蛋倒是个狠主儿,眼见手下遭袭,却并不慌张,而是稍退几步,手中倒提着把大砍刀,眼光凶狠地看向了两侧墙头上那两个辨不清面相的神秘人。
本抱着必死决心的桑头儿几人骤然间被救,境况的转瞬变换以及心情上的急升急落让他们全身一阵虚脱,早受的伤患和多时的亡命苦奔所带来的疲惫此时也都一起涌了上来,几个人互相搀扶着眼睁睁看着眼前的一切,要不是曲蛋几人还在眼前,怕是早都一声歪倒在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