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岫烟哂声一笑道:“老二,我说你什么好呢……,你这个榆木脑壳,几十年倒是一成不变,大丈夫处事能屈能伸,待我将紫蕴功练至八层,别说是百损道人,什么武当、峨嵋、通通不是我对手,到那时何愁弄不到解药。”
二人左面站着一矮胖之人,正是老三阴阳刀施横素,见两位师兄争执不休,心下踌躇不定,罗人杰目视他道:“老三,你也劝劝掌门师兄,听说明教灵陀子最善解毒,他与宋周两位大侠香火情近,宋大侠义薄云天,只需寻着他,一定会想方替师兄解毒,我华山派可不能重蹈张维山的复辙。”无伤听他此言,不禁心头一颤。
戴岫烟悻悻不悦,施横素道:“二师兄,魔教与我武林正派素来势不两立,那矮子如何肯帮忙。”罗人杰道:“总得想方一试,与其求那百损道人,不如去求宋大侠。”施横素笑道:“师兄,我们自幼同门,何必伤了和气?大师兄是一派掌门,我想他自有主张。”话音刚落,戴岫烟大声喝道:“带人上来……。”罗人杰挡在他身前道:“掌门师兄,这些都是武林正派之人,无论如何,今日不可再杀了。”
戴岫烟喝道:“罗人杰,你是成心要和我作对么?”罗人杰道:“掌门师兄,你难道忘了入门时,我们三个在师父面前遵颂的师门祖训么。”戴岫烟心下一凛,侧过脸去,过了片刻,又转过身来说道:“罢了,罢了,在场的诸位,谁愿意与朝庭和解的都站往左面来,我等若能止息干戈,实是武林之幸,日后重振武林,指日可待。”
一言方毕,人群中三三两两的纷纷往前左面站去,不过片刻,密室左侧已黑压压地站满了人。再看右边,只有几名耆老持重之人加上两三个恂蹈青年兀自不为所动。
戴岫烟背转身去,长叹一声道:“老二,这剩下的人,你看着办吧!”罗人杰微微一笑,转过身来说道:“诸位,我华山不幸,遭了奸人的毒计,掌门师兄也是有苦难言,等上昆仑山,各派齐聚,今日之事,各派掌门必有定论,大伙都散去了罢……。”一言未毕,罗人杰语声遏然,他喉头一咽,戴岫烟手中长剑已然穿胸而过。无伤心下一凝,戴岫烟身法疾快,他始料未及,此人竟会趁人不备,对同门师弟暗下毒手,一时即惊且愕。
戴岫烟道:“老二,我几时说过要让他们走了,你擅作主张,何曾将掌门人放在眼里?”说着长剑抽出,罗人杰鲜血疾喷出来,在场众人无不惊骇,无伤只觉此人道貌黯然,心机叵测,甚是可恶,心头一热,再亦按捺不住,一掌打碎房门。
施横素一惊之下,急忙举刀来迎,他号称阴阳刀,少时将华山剑法溶入刀法之中,造诣非浅,可一过十载,倒有些发福,刀法却又慢了半拍,不及出招,已被无伤左手一阳指剑气点中身穴,动弹不得。右手顺势一指,点向戴岫烟“内关”要穴,想要击下他手中长剑。哪料他手势迅捷,腕力侧转,回过长剑一挡,闻得一声砰然脆响,顿生震得手麻。
无伤一击不中,一连又催出三指剑气,戴岫烟被逼得连连身退,二人过了数招,戴岫烟自知技不如人,且战且退,眼看将要逼近墙头,见一旁站着数人,他长剑一抖,嗤嗤嗤,虚刺三剑,左手抓过一人,向无伤飞掷过来。
情急下,无伤只怕伤及那人,急忙收回剑气,值此千钧隙时,他已按下壁上机关,只闻轧声一响,那墙面隙开一条小缝,戴岫烟嗖地一身疾闪,已出得墙去。无伤欲争去追,但闻若男道:“哥哥别追,且看看罗大侠伤势。无伤翻然转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