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觉得,果然名字和他本身的价值并没有什么直接联系……
……
昨天很早便睡下,于是女孩没等到林风雅来叫她,就已经自行起床。
林风雅原本是想让女孩睡到自然醒,他再抽空过来带她去会场的。
无妨,那就跟他一起去吧。
一路上,林风雅都在叮嘱女孩需要注意的事项,女孩只顾着点头,也不知道听进去了没有。
他将她安置在新人休息室,这里只有新人、新人家属以及化妆师会进来,相对人流量较小。
宫维艺在试衣化妆,林风雅和鹤炜燃已经去外面迎接宾客了。
女孩就像一个乖巧的洋娃娃坐在一旁,也不找人说话,一心等着林风雅忙完之后来带她出去。
许是早上起得早,女孩坐在休息室又有些犯困,索性闭上眼继续养神。
直到周围环境变得嘈杂,她才渐渐苏醒,恢复了意识。
“再找找,应该就在这间屋子里。”
“刚刚才戴过,也没什么人进来这里……”
听见三五个人在急切翻找着什么,似乎有东西被弄丢了。
有人发现了坐在角落的女孩,立刻上来询问。
“这位妹妹,你有看到……”
那人刚问了个开头,就有人拉住她。
“她是个瞎子,问她等于浪费时间,还不如再多找几遍。”
询问的人尴尬地扯了个笑脸,又急忙去翻找旁边的柜子。
女孩专心听见他们叽叽喳喳的抱怨声,好像是新娘的一套首饰以及结婚戒指不见了。
屋子里乱作一团,进来了许多人帮忙找。
有新人的亲朋好友,也有负责附近安保的工作人员。
“该不会是被人给偷拿了吧?”
有人小声嘀咕了一句,整个嘈杂的屋子瞬间安静下来。
鹤家是有名的书香门第,宫家也是不容小觑的名门望族,能和这两家人来往的都是社会上的名流,岂会干这些小偷小摸的事情?
而会场的工作人员都是经过专门培训的高素质员工,若发现监守自盗的行为,可不仅仅是丢饭碗这么轻松,还会面临严重的失信危机。
“别瞎说,大家赶紧再找找。”
有人立马打岔,可之前嘀咕的那人明显不服气了。
“都找了这么多遍了,没有就是没有,被偷走的东西,你还指望它自己跑回来吗?”
眼瞧着仪式开始的时间即将临近,再这么没头苍蝇一般找下去也没有效果。
“这事告诉鹤先生还有林先生了吗?”
“已经有人去通知他们了。”
有人提到了林风雅,女孩也来了精神。
没想到林小哥在这群人当中这么有地位,好像所有人都拿他当主心骨。
林小哥,到底是个什么人呀?
“有谁知道她是谁吗?”
有人指了指坐在角落的女孩。
“好像是林先生带来的……”
女孩这才知道那些人是在说自己。
她没有吭声。
“听说她看不见。”
“只是看不见,又不是聋了哑了吧?喂,妹子,听得到吗?”
女孩没有搭理他们,总觉得这些人不怀好意。
“不吭声,不会是你偷了首饰吧?”那人做着毫无根据的猜测,有人拉着她,她声音挑得更高,“谁知道她是不是装瞎?”
人们纷纷上前劝阻,说林先生就要过来了,好好的婚礼,别把气氛弄得太僵。
可那人就是不依,嘴里的话越来越尖酸刻薄。
“这里是鹤家,他一个姓林的算什么东西?”
“连他带来的小猫小狗都敢不给我面子?”
“到底是谁欺负人?”
休息室里又是一片嘈杂,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那个高声喧哗的妇女身上,以致于没有发现……
坐在角落的女孩,不见了。
……
林风雅和鹤炜燃来到休息室时,里面可以用“人满为患”来形容。
“怎么回事?”鹤炜燃板着脸,在来的路上就有人告诉他们,新娘的一套首饰以及结婚戒指不见了,甚至休息室里,还有人发生了争吵。
大好的日子发生这样的事,作为新郎他自然脸色不豫。
林风雅则在进来的一瞬间就朝女孩坐的位置望去。
她不在!
“哟,新郎官和大媒人,你们可算来了啊。”
说话阴阳怪气的女人正是之前一直在休息室里喧闹的宫家旁系夫人。
她虽是宫家旁系某个男丁的续弦,但也是正儿八经的宫家人,是新娘的亲属。
“那套首饰虽然对我们宫家来说不重要,但结婚戒指可是维维精心设计,再动用宫家的人脉请国大师加急打造出来的。”
“这婚戒只有这一对,独一无二,现在不见了,总得想个办法吧?”
婚戒是由专门的礼仪小姐保管,鹤炜燃第一时间就看向了那个礼仪小姐。
“戒指呢?”
这一厉声质问,吓得礼仪小姐浑身抖得像筛糠,连句话都说不利索。
“是我想临时想确认下戒指合不合适,叫她把戒指给我试试,谁知后来放在桌上,再转眼就不见了。”
新娘宫维艺急忙解释,“你别怪她。”
当时礼仪小姐本想拒绝,毕竟昨天的预演中已经试过戒指的尺码,不可能出现不合适的情况。
但宫维艺说自己实在太紧张,想确认之后才能放得下心,于是才把戒指交出去的。
新娘毕竟是婚礼的主人,她作为一个雇佣的礼仪小姐,不能违抗主人的意愿。
可谁能想到,就因为她把戒指交了出去,戒指就这么不翼而飞了。
若她知道是这个结果的话,她就是冒着被新娘责骂的危险,也不敢把戒指交出去啊。
她现在手上拿着的戒指盒里,只剩下新郎的男式婚戒,原本放着女式婚戒的地方,现在空空如也。
“你当时搁在哪个桌上的?”
林风雅看向宫维艺,宫维艺便指向了一旁的一方小茶几。
茶几正好处在化妆台与门口的必经之路上,礼仪小姐来的时候,宫维艺也起身去接。
在确认戒指无误后,宫维艺正想把戒指盒还给礼仪小姐,身后的化妆师却提醒她头纱歪了。
“我当时顺手把戒指盒放在了茶几上,去化妆师身旁补正头纱,等弄好了之后,再回身把桌上的盒子还给了礼仪小姐。”
礼仪小姐当时也被化妆师的那声呼喊分了心神,没有注意到茶几上的戒指盒。
等她拿回戒指,也没有第一时间去检查里面的情况。
直到婚礼开始的时间接近,她做最后一次检查时,才发现里面的女式婚戒不见了。
“依我看,要么是这礼仪小姐监守自盗,要么就是在你们被化妆师分神的那期间,有人拿走了盒子中的戒指!”
宫家那旁系夫人言之凿凿,仿佛早已看穿了一切。
“不,我真的没有拿戒指!”礼仪小姐欲哭无泪,“我犯不着拿自己的饭碗去做这种事啊!”
“哼,不是你,那就是当时离这茶几最近的人咯?”
旁系夫人的话音一落,林风雅就眉头紧皱。
当时离茶几最近的,是坐在角落的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