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人家小警察的口里,得到了确认,白晓燕并没有感到有一种收获感,因为那天深夜进入医院的便衣警察,不是他们特警队的,而是省厅派过来的警务人员。虽然这事,经过自己的一番暗地的查访,渐渐的明朗了起来,然而,情形状况对自己的行为举措越来越感到更举步艰难了。
想从寻询那天深夜进入了医院的便衣警察,来了解沉睡在水晶棺里那了不起人物的身世之谜,虽然已有了可以进取的一个思路,然而局限于自己现有工作的不便,只怕要从长计议了。
“大姐姐,不必要你送了。”小警察推脱着。
“送一下,车顺道送一程。”白晓燕觉得对人家要殷勤一点,心里才有一种安慰,因为她利用了对方。
“不用了。每天这个时候,我都会坚持跑步。”说着,推开了车门。
白晓燕也不强求于小警察,侧过脸来,看着小袁特警下来车,随手关上了门,站了一会,接着夹起两胳膊臂,转向小车后,跑起了步。白晓燕转动着脑袋,看着对方消失在车的后面。坐在车内的白晓燕稍微静了静自己的心,在琢磨着心中的这个事,虽然自己这么的执著,自己的努力没有白费,觉得前方的路像是见到了曙光,但却是那么的高不可攀,似乎欲将自己掩埋的感觉。
“还是回家吧。”口里念着。
发动了引擎,推上了档,一松离合器,小车向前移动了,在这个广场上转了一个圈,掉了一个头,接着赶往回家的道。到了家,往沙发上一躺,心怎么也静不下来,思潮翻滚,关于躺在市人民医院最下层地下室里那英雄的身份之谜,试图再能寻思到一个可行的切入口:在脑海里,翻转来翻转去,忽然李阔的几句话深深拨动了她敏感的神经一个有身份的人,在自己病入膏盲,生命已进入了垂危之时,为什么突然会出现在他们这个不起眼的城市里呢?
也许他是从一个遥远的地方过来的,忍受这病魔的痛苦折磨,可能是当他的生命剩下最后一点时间,而来到他们这座城市,在这个城市,曾是否有让他值得留恋的那份亲情或者乡情吗?从这点将预示着一个什么重要的问题,就能说明那人跟这个城市的人们和这座城市的某一个地方是否有着某种深渊的联系吗?
这一思路,也许就像自己首先揣摩的那回事一样,想从对那英雄有些知底的一个便衣警察的口里,同样的,将可能寻询到一点什么希望出来,然而,又如何从某一切入口着手呢?
一个注定不简单的人,他的横空出世,一定就有一种出类拔萃的青少年时代吗?
这样使白晓燕联想到,那个人曾土生土长在这里,如若顺着这个思路,想再一次突破眼前这种禁闭的局面,也许能探求到几丝蜘蛛马迹出来,这也不是没有什么不可能的事呀?
在茫茫人海中去查询一个没有一点头绪而不曾相识的人,尽管这座只有一百多万人口的城市,做起查户口的这事来,挨家挨户的,肯定犹豫大海捞针一般,更何况是寻询一个多少年以前的一个对自己来讲,没有一点记忆的人。他从今的人生,如若在这个城市里留下了某一处惊人之举的印记也就是,在过去的某一个时代,他的某一举动,曾引起过热议,在当时掀起过一次波澜壮阔的记事而以此作为查询的一根引线,可以去询问那些上了年龄的人当年的某一件,曾引起某一个时代的轰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