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慈溪见茯苓吃痛,道:“睿王殿下这是在做什么?”
“我与殿下的家事与你无关!”茯苓手腕发疼,但还是对陆慈溪道:“你还不快走!”
陆慈溪微微一愣。
“快走呀!”
“没本王的命令,谁都不许进来。”茯苓望着被南风关上的殿门,紧张地咽了咽口水。
“啊”茯苓被肖之祯用力一带,重心不稳摔在地上,膝盖也好巧不巧的磕在了桌角,她鼻子发酸,不由自主的红了眼圈。
“又在装可怜了,嗯?”肖之祯斯条慢理的坐在桌旁的圆凳上,顺手钳住了她的下巴:“果真是有什么样的父亲,就会有什么样的女儿,下作,至极。”
茯苓闻言,瞬时如坠冰窟。
原来他,一直都是这般看自己的?
枉她沈茯苓背弃皇后,冒着风险留下他妾室的孩子。
她想开口辩解,可此时望着肖之祯冷冷清清的面容,又不知该如何开口。
她无声的张了张嘴,脸颊一凉,自己竟然又哭了?
望着双目含泪的沈茯苓,肖之祯的心微微收缩了几下。
此时此刻,他竟然还在怜惜她?难道要忘记自己的本意了吗?
他原以为她会安安分分的做自己的妻子,可眼下,她竟然做出这般有辱他颜面的事情!
若再心软!简直是妇人之仁!
他稳了稳心神,冷声道:“也怪本王,之前宠你,疼你,让你认不清自己了。”
茯苓讶然,她略带疑惑的望向了肖之祯,他领口暗绣的祥云纹路在灯下若隐若现。
肖之祯加重了手上的力道,上挑的眸子带着深不见底的暗光,“宠你,爱你,不过是为了,让你站在我这边罢了。”
肖之祯的声音不大,却如同炸雷,茯苓一时间脑袋嗡嗡作响。
“你说什么?”茯苓声音有些发抖,似是受了极大的震惊。
“本王的意思,你不明吗?”肖之祯松开了她的下颚,茯苓顿时颓然的跌坐在地上,心口像是扎进了数把利刃,疼的她浑身发冷。
她明白了。
忆起过往二人的耳鬓厮磨,她只觉得讽刺万分。她原以为的结发夫妻,不过是他的逢场作戏罢了。
这解释,想来也没有必要了。
茯苓拭去眼角的泪痕,勉强扯出一个笑容,“睿王殿下,您打算怎么对臣妾呢?”
肖之祯冷冷一笑,扯掉腰际的香囊,扔在了地上,道:“来人啊,娘娘身子不适,从今日起,不准离开长春殿半步。”
“殿下!不要!我家小姐不是您想的那样!”浮光跌跌撞撞地冲进来,跪在地上拉着肖之祯衣角道:“您误会小姐了!她是”
“南风,把她拖下去。”肖之祯厌弃的皱皱眉,打断了浮光的话,“除了娘娘身边的丫鬟留下伺候,其余人,不准再迈进长春殿半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