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奕攥紧手,又混乱又愤怒。
唯一的念头是把那家伙从燕绪身上拉走,他不喜欢任何除自己以外的人碰他。
听着燕绪在那人身下似有若无的低颤吐息,费奕虽然不知道那是在做什么,但心跳却乱得莫名其妙了。
终于他挣脱了那无形的束缚,将那黑发少年拽起来。
可对上那少年的视线后,费奕却倏地愣了。
为什么是他自己?
看着和自己一模一样、只是长大了很多的少年,费奕思绪霎时错乱。
直到那放大版的自己,朝他歪头低笑道:“这不就是你想做的么?”
费奕才倏地从梦中惊醒,胸膛不断起伏着。
望着头顶的纱幔平复良久,费奕才转头看见夜色尚浓,身旁燕绪睡得很沉。
但费奕知道,饶是睡得再沉,只要他动了杀念,燕绪也会立即醒来。
过了几天,两人都没再交流。
这天,燕绪憋不住了,随时都要带这么个拖油瓶在身边,他一扫见便烦躁。
将右使叫来,他问道:“最近有什么蛀虫。”
“回教主,都在这里。”右使将怀中的一沓画卷在他面前的书桌上展开。
他们教里有一个暗杀组织,专杀作恶多端的高官,这也为他们在民间博得了一个好名声。
燕绪看了一圈画像,画像右上角附有目标信息。
可要么是目标离这太远,要么是戒备程度太高,他带着那拖油瓶压根不好行动。
万一那小拖油瓶被抓住了,还会把他给坑进去。
燕绪最后只能扯了扯碎发,恹恹道:“算了算了,拿下去吧。”
他一个都不杀了。
但再闷在教里是不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