寝殿内,一红一紫两抹身影,好朋友见面,不是抱在一起感谢命运,就是手拉手一起感谢苍天。
贺兰司卿跟天夙独孤重逢,莫说仇人相遇了,安静的空气中都带着轻易嗅得的……微妙。贺兰司卿始终跟天夙独孤保持着三米开外的安全距离,不是他怕女人,贺兰司卿方才运转了下周身的灵力,不由令人唉叹。天夙独孤关上门,不就为了拦住他嘛,反正人是打不过的,且不如看看天夙独孤是要搞什么鬼。
天夙独孤望着贺兰司卿跟她拉开对距离,像怕她似的躲得老远,她浅浅一笑,在金碧案旁坐下,手掌拖着腮,眼睛盯着贺兰司卿一转一转。
贺兰司卿被天夙独孤那双风情含韵的桃花眼盯得发毛,她的眼珠子每在贺兰司卿的身上转一圈,他的心便忐忑一下。贺兰司卿没开口,天夙独孤也没有开口的意思,她是料准了贺兰司卿没有硬跑出的能力,跟他大眼瞪小眼有意思吗?贺兰司卿抿了抿干唇,说道:“你想干什么是你的自由,我不奉陪了。”
天夙独孤笑容渐深,似一夜昙花现,清丽极了。她道:“你怎么不跑了?是没力气跑?还是……没能力跑?”
明知故问,这是在羞辱他的吗?没错,就是了,咋滴!
“你想干什么?我没时间陪你在这里拐弯抹角,若是想跟我谈条件之类的,便直入主题,少说些没用的话,省点口水。”
天夙独孤换了一只手托腮,慵懒道:“你离开大羽差不多有两年了吧……”天夙独孤眉眼弯弯,看着贺兰司卿笑意绵绵,说道:“阿雅还是那么漂亮。”
“我不是听你说这个的。”他的脸蛋张什么样子,难道心里没点数吗?好了好了,漂亮这事儿,他从来是低调处理,如果有人夸赞,他只能是高调的认了。
天夙独孤:“那你想听孤皇说什么。情话么?”
天夙独孤是一副很明显的装傻,以为他眼瞎看不见吗?贺兰司卿气急下,手掌虚握,却凝不起一丝灵力,这才想起来,他的身体不允许。困着他不让走的是天夙独孤,装傻扮糊涂的也是天夙独孤,她到底想干什么?
贺兰司卿咳了几声,说道:“天夙独孤,你别装傻,把我拦住困在这里,难道是跟你谈人生说理想吗?”从诗词歌赋聊到人生哲学,神经病呀!宁愿跟鬼聊天,也不要跟天夙独孤瞎哔哔。
天夙独孤脸上的笑容淡了几分,说道:“你似乎,不喜欢与孤皇待在一处。”
废话,显而易见的事情,还需要他去说透吗?贺兰司卿不懂天夙独孤的脑子是如何思考的,不让他走,也不跟他谈条件,尽说些无关紧要的话。容他猜一猜,这位女帝陛下,定是要翻陈年往事来说一通。
天夙独孤:“阿雅,记得当年风光甚好,你我二人十指缠绕,行步溪路。”
慢着,什么叫“手指缠绕”。什么叫“行步溪路”?他怎不知道自己跟天夙独孤的关系进展到那种地步了?也不奇怪,天靂霃是怎么出来的,贺兰司卿至今未明白。
“别欺负我记忆力不好,你瞎编也得编得合乎情理,我与你再深不过青梅竹马,同窗友谊。胡乱给我安排感情,你经过我的同意了吗?”
天夙独孤不说废话,干脆起身,贺兰司卿见她有所动作,下面的两条腿尚未移动,天夙独孤的身体便扑了过来。
“你……”
贺兰司卿的嘴巴刚蹦出一个字,两瓣柔软的唇将他后面的话全部堵塞。贺兰司卿不知天夙独孤为何要这般投怀送抱,或许她这么做是有什么阴谋,总之,他不吃这一套。没等贺兰司卿把人推开,天夙独孤却识趣的放开了他,贺兰司卿正要骂人,谁知天夙独孤变本加厉,使上了扑倒这一项技能。天夙独孤居高俯视,对上下面的目光,天夙独孤伸臂,玉指停落于贺兰司卿的唇间,得逞似的笑了笑,说道:“如何?”
贺兰司卿试着把身上那坨肉掀开,竟是无法动弹,鬼知道她是不是使阴劲暗算了。换作一个出道的奶油小生遇到这种情况,怕是被吓傻了,他一个风云多年的老油条,肯定是老练的处理。贺兰司卿面无表情的看着天夙独孤,对她淫荡的手指视而不见,道:“什么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