辞呈被送往前线月余不得回复,快马正式送来禪山死讯,虽然之前禪山已派亲信告之得王镇恶之助诈死脱身,可总不能坦然,近水与芊芠正寻思间,门房忽报有故人相访。门房的表情又惊又喜,十分古怪,近水与芊芠早猜到是禪山,立即同入书房,问起禪山是如何在王镇恶帮助下脱身的。
禪山详细讲述了事情的经过“用抗生素救了王镇恶一命后,王镇恶感动之下,向我说明是奉刘裕之命,以正常死亡的形式除去我,然后,王将军设法找了个身材与相貌与我相象的俘虏,毒哑并至昏迷后送我营中,并派亲兵护送我与十余亲信暗暗先逾回到北方后再绕道至建康,也不知道这计策出现了什么遗漏,前几天平安无事,过了五六天后几乎每隔一两天到旅馆住下就会碰到盗贼偷翻行李,最险的一次是在虎踞岭遇到数百山贼伏击,多亏护送的官兵全是高手,死战得脱,官兵以送官眷回乡旗号的,并无辎重财宝,护送的将领发现对方衣服武器虽作山贼打扮,可所使的武艺却是正规军的底子,进退有度,发现无法得手,一声令下,立即撤得干干净净,训练有素,知是晋兵假扮。商量后,过一集镇时,我与三名亲信换成商人服饰,暗暗脱离大队,易装后才一路顺风顺水地来到建康。到现在我还是想不通是如何引起别人怀疑的。”芊芠穿越前喜欢侦探,笑了笑分析说,“笨就笨在带着十几名亲信一起,想想看,主人病重或病故,亲信不守在身边,反而集体玩失踪,如另有将领监视王镇恶将军执行任务,怎有不起疑的道理,名不正言不顺,又不能开棺检尸,自然设法跟踪目标较大的十余亲信来证实这件可疑的事情了。”
近水与芊芠又听禪山说起一路征战的传奇故事,当禪山以得意的口气说完弘农募粮的故事时,近水一拍大腿叫声:“不好,王镇恶将军恐有杀身之祸了。”
“杀身之祸,他对刘裕忠心不二,北方北魏与大夏等强敌环顾,正需要他这样的名将来捍卫边疆,形势总比人力强,刘裕现在用人之际,作为知名的统帅,怎会临阵自断手足?”禪山十分不解。“刘裕刚受九锡,想废晋自立为帝,你与王镇恶弘农募粮,深得当地人心,这是与他争天下人民心的举措呀,不仅王镇恶将军危险了,我们的处境同样危险,刘裕为什么叫王镇恶除去你,就怕你有兵权我们有民望阻了他称帝的道路。同时试探王镇恶将军是否对他忠诚,执行命令不打折扣。”近水为禪山分析道。
禪山一听之下,满头的冷汗,三人略作商量后立即修书一封,写道:“将军高义,救得禅山性命,禪山感恩不尽,思来想去,这件恐怕会给将军引来极大的祸患,若论功高震主,禅山之功不如将军远了,刘裕为什么要杀禪山,是因担心禪山与你军中兵权与近水芊芠的民望。自你我弘农募粮,长安百姓归心,不久地方即有传言将军欲自立为王,将军生性,不拘小节,易招群忌,望将军慎言慎行,才可防小人构陷,助刘裕将军一统中原,解百姓百年仰望,也全将军忠义之名。”
建康已是险地,走是必然,特别是禪山,万一被人发现,必是一场刀光血影,思来想去,近水,芊芠,禪山决定先由禪山带数十亲信出建康,接管外面生意,在仙居建立自个的商业基地,等待一切谋划好后,近水与芊芠再次递上辞呈,择机在仙居汇合隐居。没有亲戚,没有朋友,但千年后的家在心中总是家,那山,那水,那名已印入脑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