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陈深早就知道吴用的打算,此刻含笑不语。冯盎、冯暄与一旁的陈佛智俱是一愣神,片刻后才明白:“吴军师这是打算用火攻?”
吴用在马上一摇羽扇,看向前方长满杂草的空地,此刻已被士卒挖出一条长达二里的浅沟。微笑解释道:“此时刮起北方,寒冷干燥,连日来又未下雨水,只需一把大火,足可叫王仲宣兵败如山倒”
三人还未消化完吴用的话,对面响起起了一阵密集的战鼓声,对面中央的叛军率先向前攻进。虽远远不如陈深的兵马进退一致,但也比上次周师举部一哄而散的乱象要强上不少。
而叛军的两翼部队,则是杂乱无章的向前缓缓移动。说是在向前冲杀,却比正常行走快不了多少。还未冲出一里就已经落后王仲宣的中央部队一两百步。
王仲宣看向缓慢前行的左右两翼,怒不可及的骂道:“这帮怕死的孙子,喝酒吃肉抢女人个个跟兔子似的,现在败了一仗就成这副德行。等这仗打完,回去定要找他们算账!”
萧摩坷统帅着诸将在阵前御敌,眼见着敌军离已方只有三四百步的距离。冷笑一声,对士卒下令道:“就是现在,一排二徘向前方的沟里倒入火油,快!”
随着士卒掏出随身带的火油罐子,向着沟里倒进黑色的火油,半尺的长沟很快就变成了一条黑色的小溪。刺鼻的气味顿时弥漫出来。
叛兵此时已经进入两百步内,萧摩坷举起马塑向前一挥:“弓箭手,仰射”
后面等候多时的弓弩手有条不絮的搭箭离弦,与平时不同的是,箭身上都捆着一个小袋子,袋口上隐约可见零散的黄色粉末。
箭羽破空之声响起,接着爆发一阵“叮叮咚咚”响声。这波箭羽大多撞在叛军的木盾之上,当然也有数名倒霉蛋被穿过空隙的箭矢击中,倒地身亡。
王仲宣大笑一声:“大家把盾举高点,再坚持一两百步,砍下他们的人头!”
萧摩坷诡异一笑:“所有人后退五十步,弓箭手攒射两轮之后,换上火箭”
又是一波箭雨落下,这回木盾上的箭羽更多了,特别是前方,钉的满满当当。
王仲宣立在马上拨打雕翎,毫不在意这次倒下的叛兵,大吼道:“全军追击!别让陈深跑了!”后面的人得了王仲宣的命令,冲的更急了几分。纷纷手持刀斧,高举盾牌,口中念念有词。前方的蛮兵的眼里更是只有敌兵,对前方即将要了他们小命的浅沟没有一丝察觉,纷纷大喊的向前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