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你以为我这两年在京城是白待的啊。”叶枯荣可不敢说自己是从另一个时代来的次生者,只能假托在京城的弃婿生活,来说明自己的武功来源了。
这京城乃是一国之都,藏龙卧虎,几乎全国的武术大家,都在那里设有武馆,他能从零开始,短短两年就这般厉害,似乎也能说得过去。
只是他此次来戴家寨兴师问罪,叶枯荣仅仅只是一个插曲,他可不能为了个插曲,而把主题给忘记了,连忙指着叶枯荣道:“叶书生,这个戴凝儿,可是戴维的妹妹,戴浔的女儿,他不愿交出儿子,那我就只能让他这个做女儿的一命偿一命了。”
叶枯荣哨棒一斜,挡住了马二爷的去路,目露凶光道:“马二爷,我念你是一寨之主,所以不愿与你多加纠缠,如果你非得抓凝儿,那就休怪我叶某不讲情面了。”
马二爷手里的大刀早就蠢蠢欲动,听他这么一说,显然是没有商量的余地了,为了能在众人面前不丢了威严,他也只能举起大刀,对叶枯荣道:“既然如此,那就恕我马某无理了。”
他二人正做出打斗的姿势,忽然听寨楼上传来人声,道:“快看,是官兵。”
众人一阵失惊,毕竟这可是民间的私人斗争,如果被官家抓住,那可就大事不妙了。
这时,只看到不远处浓烟滚滚,飞沙走石,尘埃当中,一队官兵,足足有百来人之多,团团将整个沙场围了起来。
所有人都慌成了一团,但谁也不敢乱动,就怕被官兵盯上,然后一枪刺死。
在众多官兵的互送下,一顶红帆官轿,稳稳当当的落在众人面前。
官轿四个角落各站着一名带刀侍卫,个个精明强壮,虎背熊腰,显然都是练家子出身。
“本官是毕节县新任县令,这才刚来几天你们就在这里闹事,怕是不把本官放在眼里吧?”
这官轿内尖锐细腻的声音,犹如那一根根银针,虽说没有外表那么粗壮,却针针刺穿人心,令人胆寒。
民不与官斗,这是自古良言,他马家寨戴家寨再如何人多势众,在官府面前终究是小巫见大巫,马二爷听这县太爷话里有话,赶紧半跪在地,抱拳行礼道:“县太爷过奖了,我等一介平民,怎敢不把县太爷您放在眼里。”
“既然如此,为何带领这么多村民,在戴家寨寨门前聚众闹事啊?”
说到闹事,马二爷似乎抓到了突破口,你县太爷不是公正廉明吗,我倒要看看他戴家寨打死了人,你该如何处理?
想到这里,他老脸也不要了,哭哭滴滴跪在轿子面前,泣不成声道:“县太爷您可得给我大哥做主啊,这戴家寨的少主戴维,打死了我大哥的独子,我大哥在天之灵,一定会死不瞑目的,我这个义弟,日后到了黄泉,又如何面对大哥他老人家呢!”
“哦,还有这等事儿?”这县太爷不见其人,不过从这声音来判断,似乎对这件事早已略知一二,却又故作意外。
他迟疑片刻,又道:“既然是发生了命案,自然是要报官审理,你在这里私自聚众挑事,已经严重影响了百姓安宁,也影响了官府的声誉,不知道马二爷您老人家,准备如何处理啊?”
县太爷这用词,着实把马二爷给吓了一跳,他虽贵为一寨之主,可在官员面前,万万不敢,也不能用“您老人家”来代替,这简直是间接说他目无王法,上下不分啊,这搁在哪里,都是杀头的大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