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仁带着他的行动小组达到山海关,本想通过派侦察人员上车跟踪的方式来阻止这股敌人南下,结果没发现敌人的踪影。通过冀热辽根据地联络员了解,也未提到这批敌人的确切的情报。估计这批敌人仍在辽宁境内。因绥中在冀热辽根据地武工队活动范围,虽然在关东军与华北方面军的多次残酷“治安强化运动”的围攻下这一带武工队活动相当困难,但为解救这批青年,左中地区党的组织与冀热辽边区派出的敌后武工队联合在奉山线上进行了一场与关东军与华北方面军争分夺秒地劫持与解救斗争。
由于冀热辽根据地抗日武装通过连络员及时切断了奉山线绥中以南的铁轨,使奉山线短暂地停运,引起本来就担心遭袭击的渡边正雄的惊慌,他感到冀热辽一带八路军切断铁路,就很有可能立即赶来袭击车辆,所以决定立即带这支部队转移到绥中一带山区,虽然竹下大志不太愿意下车,但也执拗不过渡边正雄,同时也知道这一带曾是八路军活动频繁地区,如真遇到八路军游击队来攻车,坐在车上确实极不安全,谁能保证游击队或武工队突然从车窗外扔进几枚手榴弹呢?如那样的话,这四节日军与被劫青年挤坐的车辆的人,就会死伤一大片。如出现这种情况,坏了冈村宁次大将的大事,他将受到严厉的军法处置。所以他也觉得渡边正雄的想法有无道理。这样他也带着自己的队人马随渡边下了车,趁夜黑悄悄地转到了绥中丁边的山地。
因为列车都有严格的时间,辽南地区党的组织虽然通过其在绥中地区活动的联络员以截断铁轨来阻止这批敌人南下,但很快被伪满铁路部门换轨通车。因列车不能久停,列车长见前三车上的日军全部离开且久等不归,只好与奉天站联系,得到允许后立即发车。
渡边正雄带着近800多人的日军与被劫蒙古族青年下车后,即向绥中西北边的丘陵地带转移。竹下大志对这一带地势不太了解,所以也只能听渡边正雄的话随着渡边所带的二小队关东军及被劫青年走。
“渡边君,我感到我们这样走不好办,”池田一郎虽对渡边的独断专横很不满,但也不想与他计较。而且这个渡边正雄与他不同,以前也指挥一部分日军围剿南满抗联多年,有一定的山区与林带作战经验。不过,绥中地区的情况,渡边也并不了解。他听说向西就近热河地区,那里也属冀热辽根据地八路军较活跃的地带,所以叫住渡边说:“我们在未与这一带关东军打招呼的情况下盲目西进,很危险。万一遇到冀热辽根据地八路军围堵,我们就得不到这一带关东军接应,情况就会变得极其危险。”
“是嘛,”渡边突然止住向前,若有所思地说:“你说得有道理。我们不能冒险进入绥中西部山区,那样易遭八路军伏击。那你看我们如何办?”
“我们先找一处隐蔽地暂住,我们所带的食物也很少,如再往西走,恐怕过不了两天就断食。这一带的情况我们也不太了解,盲目进入山区,死路一条。“池田一郎说:”所以,我看我们先派几个便衣到绥中县,先与打电话与田中少尉联系,让他再想办法调几节货车来接我们南下。”
“行,我们立即找个安全的地方驻扎,然后派几个便衣去绥中,我也带去吧。”渡边说。
“注意安全,”池田一郎说:“顺便让田中少尉弄几部电台来。我们出发前未考虑到这些,以为一上车就能安全地到达天津呢。没想到我们的路途如此险恶。如我们继续南下,万一再出事,没有电台用什么与华北方面军联系,让他们来接应呢?华北方面军派来的这个中队,来时也考虑得不全,竟没带电台来。”
“还是你考虑的周到,好,我去绥中后打电话与我妻子谈谈,让她帮助我们解决一下。”渡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