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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都城内的红斗篷,总不是那些单单吃了些干饭的。
而那些那个女人养了不知多久的梅花卫,亦也不是仅仅就是做了几双眼睛。
就在这一夜,这个总也是出了些状况的洛都城却是出乎意料的有些和谐。
便就随着那些红烛在了这洛都的城内来回游荡,城内的这些大街小巷,却是被这些如同蝗虫一般的红斗篷都给摸了个门清。
现在,便就是那些总是浪荡在了黑夜中做皮肉生意的姐儿们,也都选择了在这样的一个日子里关门大吉。
毕竟,到底是银子还是板子,大多数人也都还是能够拎得清的。
所以,又是一夜,他躺在了春榻里,暖春榻。
……
其实,无论怎么说,那个女人也都还是有着一些矜持的。
她是个女人,也总也该是有了一些小性子。
所以,就在今天,他被扔下了一床被,就扔在了床下。
她说,
“既然你愿意做一个谦谦君子,那便就应该更君子一些,离我远一些。”
所以,他虽然没能出得了那个屋子,但却还是被人嫌弃了去。
她说,
“要上来吗?”
他说,
“不必了。”
所以,他就蒙上了眼睛。
红烛灭,红灯灭。
夜色下,何处鸳鸯叠动,恍惚间,似有轻喘,似有莺啼。
她叹了口气,她说,睡吧,所以睡吧。
……
老板娘瞧着那个总是有些奇怪的小姑娘,摇了摇头,脸上带着了一些不明意味的笑。
她总归是个女人,也曾有过这样的日子。
有些优秀的男人,就好似点燃在了黑夜中的一团火。
总也是引得飞蛾翩飞,无数。
她还记得,就在她年轻的时候,也曾喜欢过一个男子。
他到底是长得什么样子,亦或是她到底因为什么喜欢,她都已经忘记了。
但是,唯独剩下的那种好似有些甜蜜的思恋感,却还是深深地埋已在了她的心底,便是想要忘,总也是忘不掉的。
现在,想着这些,她突然想起了一个人,一个混蛋,一个把她扔在了这里,便就把他扔在了这里的混蛋。
他倒是好,选择了游学四方,自由自在。
前些日子,还曾听说过他辩驳了哪位大儒,留下的传言。
唯独只留下了她,和一个总也是那么破落的酒肆,苦苦地支撑着。
所以,现在,她好似发泄般地大吵着。
她说,
“秃子,我今天要吃猪蹄,烤的焦焦的,再撒上些辣子。越辣越好!”
所以后厨内,传来了那个秃子的应喝声,
和一句,
“恁的一个婆娘,怎就是这么麻烦。”
的抱怨话,便就消停了下去。
只剩下了那个依旧还在发呆的久儿,徒仗在了桌檐旁,瞧着门外,好似在想些什么。
总该是在想着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