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他今天第二次被人如此抱怨,第一次是劳瑞。他的口气就没这么好了,完全是要动手的阵仗。
多少年了,还是和以前一样。
黛娜似乎是发现什么了……
不对,
那孩子虽然聪明,想法却要单纯许多,想来是那小子多管闲事,也只有他敢那么想……
不管如何,剩下的只是些无足轻重的真相罢了。真相有时很重要,有时却毫无意义,落幕后的真相就是如此,除非有人希望它变得重要……
乔休尔转过身,朝穿着红色宽袍的男人点了点头,
“迪恩,这次辛苦你了,还让你负了不该负的责。”
迪恩摇了摇头,他戴着面具,在黑暗中有些神秘,
“如果是为了忻都,那种事我并不在乎。只是……这次的事。我希望您能给我一个解释……”
话在这里顿住,
“这不是质疑,它……”
他有些词穷。
“别紧张,我知道你没那意思,”
乔休尔拢了拢长袍的袖口,嗓音里带着丝怀念,
“迪恩,你就是太老实了,所以才老背锅。”
这句话从这位让别人背锅的人嘴里说出,很有说服力。
“贤者之眼出了什么问题?”
“什么问题也没有。如果你想知道他们是怎么做到的……努力点,等你坐上我的位置就知道了。”
“……教主,请慎言。”
“开个玩笑,”
面相极儒雅的中年男人耸了耸肩,
“还有什么问题。”
“……您是不是在之前就知道他们会袭击竞技场。”
“差不多,”
相当随意的答复。
迪恩微微叹了口气,
“所以门内才没出人手吗……”
“说起这件事我就有点伤心。为什么一说宗门颜面他们就全接受了,其他人也是,大家平时都是怎么看待宗门的?”
乔休尔笑得有些无奈。
大概,
他这辈子都没可能理解这件事了。
“您并不需要知道那些东西。”
“别说这种可怕的话,就因为这样,我连贝尔德都不会用,”
随意嘟囔了几句,
他放缓了语调,笑容跟着淡了下去,
“计划书是艾利克发过来的,我觉得不错,所以就答应了。”
“……”
迪恩微微躬下身体,
“能告诉我原因吗?”
“劳瑞他之前也来过,他这次问的问题可比你好。他问我,”
乔休尔偏头望向迪恩,
“值得吗?”
迪恩愣了楞,随后轻轻摇了摇头,
“修行的路要由修行者自己选择。不同人有不同的道,求的不同,问的自然也不同……”
“少给我卖弄什么贤者语录,我就搞不懂了,他老人家真说过那么多话?……真想知道?”
迪恩笑了笑,笑声既不豪迈也不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