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梧琴、鸣凰箫是王安挚爱的两件乐器,但在王长安及冠时,为了安慰王云嫣遗憾未能到场,便将其中的鸣凰箫作为礼物让父亲带回家中送给觊觎很久的小妹。
偏房里王长安拿着一根白里带着点点微红,两尺三寸的玉箫,满脸回味之色,方才他安置好少女后就匆匆赶了出来,将事情和自己的看法和众人都说过。
良久后刘寇长叹道:“王兄,看来这事是真的,令妹这些日子受苦了,还有王家……”
见王长安未语,深吸一口气继续道:“这事和我凤华山有关,王兄若有需要,敬请吩咐,现在应该还来得及……”
“多谢刘兄好意,我正有此意,家父与王家身陷囹圄,长安怎能袖手旁观,安顿好后小妹,我想今日就下山,前去王家村先打探一下消息……”王长安心中一动,正好可以借此出去,方能有所动作,才不必困于此地,他想起来与王家交好的平阳陆家,小妹和陆家还有婚约在身,可以借此利用,好好谋划。
这平阳县令以一封书信判定王长安通贼,并以为由抓了王家上下,他相信只要自己出去作证,这一切会不攻自破,回忆王安这些年经历,在朝中也不是白混的,所以并不担心这事有多严重。
“嘿,王小友何必客气,说来这事还是因为我没安排好,让寇儿请王小友上山一聚,自以为安排好一切,却没想到连累了王小友家人,这事应我负责,但这事急不得,不如我们先好好谋划,在做打算?”庄老道这时突然插了进来说道。
“况且过去这么久,城里都未传出消息,令尊应该还没有性命危险,若是贸然前去,恐打草惊蛇,反而王兄都会身陷进去。”
王长安看了看庄老道满脸笑意的神色,便知这老道怕是看出自己的心思了,也不好表现太过急切:“庄道长说的有理,眼下情势不明,还需要刘兄多派弟兄打听消息,看看这平阳县令到底装神弄鬼,意欲何为。”
刘寇摆手叹道:“这是应该的,那就这样说定了,明日我亲自带几个兄弟和王兄一起下山打探消息……”
“这,使不得,刘兄身居寨主之位,需要为山寨众人生计所奔波,岂能随意离开,再说我只是下山前去打探打探……”
王长安话还没说完就被庄老道再次打断:“小友,你这话说的就见外了,这说出去我们成什么人了,哪有这样的待客之礼……不过小友说的也对,寇儿的确不能随意离开,到是可以派大牛等人陪同小友前去,路上也好保护小友安全。”
“这,不用这么麻烦大牛兄弟吧,长安只是……”
刘寇意会到了庄老道的意思,也开口笑道:“王兄,庄师傅说的有理,我不能陪你前去已经心中有愧了,怎能还不派几位兄弟保护王兄,我看大牛平日和王兄走的挺进的,明日就让他带几个人陪王兄下山,这样一来,也不至于王兄也身遭风险。”
“其实,真的不必如此麻烦,只是前去王家村先探探情况”
“唉,再这么说,王兄就是瞧不起我刘某人,刘某虽然现在落草为寇,但是还是明白什么叫道义,岂能做这不讲道义之事。”
“好吧,那就谢过刘兄一番好意了,不过长安有个要求,还望刘兄先说好……”
话还未说完就又被打断,刘寇起身笑道:“只要王兄理解刘某一片心意就好了,还有什么要求旦说无妨”
“希望刘兄请让大牛兄弟他们下山后一切听长安吩咐,毕竟此行需小心谨慎,不易……”王长安拱手道,只能若是再拒绝,刘寇等人怕是会直接猜到自己的想法,先得到下山后主动权再谋划。
刘寇望了一眼门外不远处张望的熊大牛大笑道:“理应如此,大牛他们什么都好,就是脑子抵不过王兄万分之一啊,这事要想探点门路,还是要拜托王兄啊,还望王兄多多担待”
“如此便好,那么接下来一切敬听刘兄吩咐。”王长安拱手道。
他当然听出刘寇的另外一层意思,熊大牛是什么人,这次好不容易能下山,就算不能就此天高任鸟飞,可也可以好好谋划一番。
现在有了这头牛,不知是好是坏,但他也没办法,目前也只和这头牛熟络,换作他人怕是更难有所行事了,心下波澜四起,脸上却恭谦温和看不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