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去“虔诚天使”的确让我心动再三,如果不尽快离开的话恐怕立马答应她了,其实也看出来,盈盈如此这般煞费苦心一多半是为了我的回归,而我……
房子很宽敞,布置得很漂亮,为我考虑得也很周全,连我喜欢的矿泉水牌子都记住了,还要怎么样呢?我彷徨在十字路口。虽然答应她也没什么,无非是当女王收奴,但我怕自己已经全无当年的激情,而只有愤怒,只有惩处,只有报复。
盈盈说:“一切都由我来操办,包括奴也同我联系,你只要挥起鞭子。”
是啊,当年挥起鞭子的时候会怒喝一声:“臭男人,你也有今天!”往后我会不会还是这样?在心里,我真的想痛斥这些肮脏的臭男人。
既然答应过去住几天,我会的,选个日子吧,再好好了解她一些。
燕妮星期四就打电话来过了,下周一是招聘初审后面试第一天,问我去不去。
我说不会去,早就全权委托了嘛,去了反而会成为累赘。
今天一早又打电话来了,还是问我去不去,我有点恼了,大声说:“不去!我有事!”她大概觉得了,又不敢贸然挂电话,僵持了好久。
女孩子大约都有这种优柔寡断的心肠,却不知这种该断不断的办事风格会影响到公司的决策,也会影响她在公司中的威望。我跟燕妮讲过多少次了,她依旧不时会有这种情况出现,看来对我的依赖性还是蛮大的。虽然是一桩小事但不是好事,是缺乏自信心的表现,有时间我还得同她谈谈。
晚上,黎铭纲在静安香格里拉大酒店的夏宫宴请马其龙。
焦糖色针织挂脖露肩衫包臀鱼尾半身长裙套装,黑色富春纺印花抽丝七分袖短外套,酒红色牛皮尖头深口缚腕细高跟鞋,棕红色牛皮简约风手提包。
华姨来接我,见我拿了这么大一个包有些奇怪但并没有问,我说:“马主任不是属牛的么,我买了一个琉璃牛的镇纸送给他。”
“哦哦,蛮好,应当这样。”她笑了,“你开始学会动脑筋了啊。”
“你是我的老师嘛。”我有点撒娇地说。
夏宫在酒店三楼,传统与现代相结合的装修显得豪放大方,可称之为低调奢华。包房一般般,没什么可惊人的手笔,有一排落地窗可饱览都市夜景。
我与华姨来得早了,嘱服务员泡了一壶龙井喝起来。
“不知道还有谁会来。”我说。
“黎铭纲哪有这么笨?没人了,就我们几个。”华姨肯定地说,“这种事情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要是他真有那么笨怎么办?”我掩嘴笑道。
“那就活该倒霉,你想想看,马主任会当着不熟悉人的面收下东西?这种事情只能够在暗处进行,否则吃不了兜着走。”
没多时黎铭纲也到了,看见我俩连忙抱拳说:“华姨、姐儿。我从心底里感激两位啊。”
“不敢啊,黎局,大家都是朋友,互相帮助,互相帮助。”华姨应声答道。
我接着说:“黎局,以后要是我真有事求着你帮忙,你可别躲着我哦。”
“你是我的恩人,我怎么敢?用得着我的地方尽管开口。”他又对华姨说,“麻烦你帮我点菜,我不知道马老喜欢吃什么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