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天赐愁眉苦脸:“小弟心一时被猪油给蒙住了,这六千两本该都是二位爷的。”
马老大心中一动,直觉告诉他这事没那么简单,这背后应该酝酿着一些事,不过对于他来说,这事不是坏事,说不定还有意外的惊喜。
他们兄弟二人现在虽然在矿城中打出了一小片天地,看似风光,但总归是矿奴,没有半分自由,要一辈子呆在矿城中。
那么只要是对矿城有危害的事,对于他们来说反而都是好事。
马老大心中这么想着,脸上却不动声色,冲着他弟弟使了个眼神:“老六,看你把马老板给吓得,我们都是讲义气的人,马老板尽心费力地帮我们找银子,我们应该多谢他才是。”
兄弟二人早就心意相通,见到马老大如此做派,马老六将尖刀收起,顺势将朱天赐拉起,扶到座椅上坐好,哈哈一笑:“老朱,对不住了,俺就是个粗人,有什么都是直来直去,你早点把话说清楚不就没事了嘛,这么多年兄弟了,有事还藏着掖着就不好了吧。”
马老大微微一笑:“朱老弟,你别往心里去,老六他你还不知道吗,就是个直肠子,眼里容不得沙子,不光是对你这样,有时候他对我也是动手动脚的。你提得这件事不刚好是要掉脑袋的事,所以我慎重点也是再正常不过的,这也是为了你好。”
朱天赐惊魂未定,听言只是频频点头:“是是是,大爷说的对,是小弟我莽撞了,不知轻重,掉钱眼里了,我这就把这单生意给退了。”
马老大一抬手阻止道:“我没说退呀,这送上门的银两,怎能说不要就不要呢?”
朱天赐呆呆地问:“啊!不是要掉脑袋的事吗?还做吗?”
马老大傲然说道:“我们兄弟都是死过几回的人了,有什么好怕的,不就是一张区区的矿城守备图嘛,小事一桩,你我口风紧一点,你不说我不说,有谁会知道,这银子就跟你刚才说得一样,就是白送的。”
马老六在一旁“嘿嘿”地笑了起来,一脸满不在乎的样子。
朱天赐心思又开始活络起来,看来自己还是胆子太小,又被马氏兄弟给收拾了一顿,不过这回他是真的有点怕了,这马氏兄弟翻脸比翻书还快,而且六亲不认。
他只想早点完成来这趟的交易,及早出城,回到外面的逍遥窝去,不用像现在这样子在马氏兄弟的地盘上提心吊胆。
马老大看了眼朱天赐,仿佛知道他心中的想法,笑道:“朱老弟,你就安心住下,这矿城虽然封闭,但城里该有的都有,甚至比外面的还精彩,一些好节目在外头根本玩不到。我们兄弟没什么能耐,但在矿城里只要不是太出格,你想怎么玩就怎么玩,包你尽兴。”
马氏兄弟这是打了一棒子后再给个甜枣,将朱天赐调教得一愣一愣的。
朱天赐心中一荡,这矿城里无法无天的事可不少,可以满足人们内心深处的一些欲望,他食髓知味,这会心思立马开始蠢蠢欲动。
突然间,一张无比精致的俏脸浮上他的心头,那色相是如此的清晰,顿时心头涌起一股熊熊火焰,欲火焚身。
那俊男正是他刚才进错雅座后见到的人,在被马氏兄弟惊吓之后,他急需找个地方发泄心中的欲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