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说有人要买矿城的守备图,要这个干嘛?难不成还想攻打矿城不成?”马老六一边大口喝酒,一边不满地问道。
酒席上三人杯觥交错几轮后,趁着酒性,朱天赐将此行任务说出,听完后,马老六不以为然,马老大依然默不作声,只是眼中有精光闪过,若有所思。
“马六爷,客户要这矿城守备图拿来做甚,我可不知,也不想知道,有银子赚不就行了嘛,管他那么多干嘛,您说是吧,马大爷。”
朱天赐装作无所谓的样子,咋咋呼呼地说道。
马老大瞄了他一眼,冷冷说道:“这图我们可没地方给你弄去,我可不想这么早就丢了性命,你想害我俩吗?”
一听这话,马老六“腾”一下站了起来,从腰间掏出一把尖刀,一伸手一把抓住朱天赐的衣领,扯将过来,将尖刀抵在他的脖子,微微用力,刀尖立刻挑破脖子间的油皮,一丝鲜血渗了出来。
马老六狞笑着:“早就知道你小子不老实了,告诉你,想坑我们马氏兄弟的人还没出生呢!还想跟老子玩阴的。”
“六爷,我不是你想得那种人,两位爷,我可是一直对你们掏心掏肺啊!马大爷,您赶紧劝劝六爷,我老朱这么多年来,是怎么样的为人,您应该清楚啊!”
朱天赐吓得杀猪般地大喊起来,心中刚才的那番得意荡然无存,只有濒死的恐惧。
他虽然见钱眼开,有钱后开始有些飘飘然,胆大妄为,但毕竟只是个商人,与马氏兄弟这种出生入死的悍匪相比,那胆量相差得太多了。
所以当马老六要对他动真格的时候,即便他明知马氏兄弟对他有依靠,不可能杀他,但还是被吓破了胆。
望着马老六那通红的鱼泡眼,眼中全然是杀意,朱天赐毫不怀疑,只要他稍微有一丝对不上马氏兄弟的心意,那把刀下一刻就会捅入自己的脖子。
冰冷的刀锋贴紧脖子,传来阵阵寒意直入心扉,两股间的尿意直冲上头,朱天赐快吓尿了。
马老大嘴角泛起一丝冷笑:“老朱啊,要不是看在你这么多年来还算尽心的份上,这会你脑袋已经摆在桌上了。别以为我们将财产交给你在外面打理,就不敢动你,那些黄白之物对我们来说,根本不算什么,你打的小算盘简直可笑之极。”
朱天赐听出话有转机,不顾脖子上的尖刀,冲着马老大“扑通”一声跪下,竭尽全力喊道:“马大爷,您明鉴那,我老朱发誓对两位爷从来都是忠心耿耿、尽心尽力啊!我老朱能有今天,全是靠二位爷的提携,您俩就是我的再生父母,老朱心里感激不尽,怎么还可能有加害二位爷的心理呀。这次纯粹就是一单生意,就是为了钱而已,我以为这对于二位爷来说,就是举手之劳而已,这才将这单生意接了下来。若说有私心,无非就是酬金我私吞了一半,其他的真没有什么了呀。若是二位爷认为有危险,我把这单生意退了就是。”
马老六冲着朱天赐打了个酒嗝,一股腥臭味扑面而来,朱天赐被熏得一阵晕眩,他忍着恶臭,小心翼翼地看着脸上阴阳不定的马老大。
马老大阴恻恻地说道:“退?不急,你这单生意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具体说说,不得隐瞒,若是敢耍滑头,明年今日就是你的忌日了。”
朱天赐这下再不敢耍心眼,当下将事情来龙去脉一五一十地全盘托出,不过还是咬死酬金总共才六千银子,也算是财迷心窍了。
马老六一扬手,作势要打朱天赐,吓得他一缩脑袋。
“你娘的,我们兄弟出生入死才赚三千两,你这动动口就赚三千两,这便宜事都让你给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