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堂里暖气开得很足,很多同学已脱下外套,各式各样的表演服真像极了某场大型演出,本平复下的紧张情绪又被带起热血沸腾。13班的位置在中间,旁边还有其他班的同学,这就意味着她们必须要弯着腰从人群中穿过,但总会有些打扰,所以西洲猫着腰走在前面,一路跟同学们说着不好意思,好在同学们都很善解人意,轻声回着不要紧,西洲抬起头看到班级的位置就在前面,不经意地抬起了腰,同桌在背后拍着她的背,小心提醒,刚巧西洲转过来看她,就这样撞上了前面准备起身的同学,西洲吃痛地哎呦了一声,听到某排座位传来轻轻的笑声,声音不大却很诱人,就像在黑夜里忽然亮起的点点火苗,不耀眼却给人一种心安的感觉,奈何空间太小,只能继续前进,终于走到了自己的位置前,西洲满足地直了直腰,可真舒坦。
舞台上灯光忽明忽暗,旁边伴舞的同学白色的裙摆随着身体的扭动飘扬着,像一片飘落的树叶,没有风,独自在空中转着,时而叶尖上扬,时而加速下落,伴随着朗诵声音的跌宕起伏,在人的心里不轻不重地敲着,撩人心尖,很快,灯灭,散场。下面是六号班级表演,西洲她们班是七号,所以班长领着他们到准备室,通过冷风习习的走廊,所有人一阵冷颤,温室里还是不能呆太久的好。他们到幕后排好队形时,六号已经排好队形等待前者散场,六号班级女生是白色小礼裙,男生是黑色小西装,西洲正在打量时,听到身后的人开始打招呼,“老大老大!”西洲转过头去,看到赵书舟像个孩子一样挥舞着双臂,不用猜他喊的人是谁,西洲随着他的眼光看过去,韩江北歪着头跟她打招呼,脸上的笑容像冬日的暖阳,恰到好处多一分熟悉。
黑色的西装修饰出他的身形,简单的衬衫内搭,领口的上方是喉结,西洲看人很奇怪,她第一眼会看那人的眉眼,再者是喉结,最后就是手,她这个人是不怎么注重颜值的,长相端正就够了,但是她混的那个圈子是很重视声音的,也就是说,她很容易就会因为声音喜欢上一个人,而赵书舟就是典型的公子音,韩江北呢,天生的攻音,虽然西洲跟他的交流并不多,但是在她第一次跟他讲话是就深深地沉沦在他那种低沉的嗓音中,让人觉得很有味道,仿佛他一说话就立刻充满了安全感。赵书舟从左边伸出手轻轻拍她肩,然后快速闪到右边,无谓地看着她不解的脸,在她转过头去又伸出邪恶的手逗她,于是两人就这样玩着这种无聊的游戏,韩江北深深地看着这两个人,收回眼,要上场了,西洲看着走过去的人群,终于忍不住了,她瞪着赵书舟,他立刻举起双手,很无辜的样子瘪着嘴,“不是我哦”西洲立刻被他的声音给打败了,无奈地叹了口气,“你幼不幼稚啊,三岁小孩玩的游戏。”
很多时候,西洲在路上逛街的时候,偶尔听到那种让她心动的声音她会毫不犹豫地转过身跟那人一路,知道那人不再开口讲话为止,却一路不敢索要联系方式,因为她觉得这是一种不负责任的行为,所以每每陶牧跟她逛街的时候都很无奈,因为她们是真的沿着街在走,就是字面意思上的逛街。
很快18班从东面散场,班长让大家都打起精神,听着主持人介绍的声音,西洲心跳地格外厉害,她不由自主的按了按肚子,她紧张的时候都会肚子痛,西洲甚至想蹲下身子,可是就快上场了怎么办才好,西洲开始大口地深呼吸,后面的男孩似乎看出了她的异样,手不轻不重地搭在她的肩上,靠近耳朵轻声说到:“夏导加油,不要紧张啊。”西洲又深吸了口气,说到:“没事,难道你不紧张吗?”赵书舟顿了顿,不起意地点着头,“好像...是有点儿。”
上次来礼堂排练时夏西洲的位置正好在礼堂中央,正对着主席台,她擦了擦手里的冷汗,这要是一不小心说错了,从嘴型是很容易看出来的,这就很尴尬了。演讲的题目是《我的祖国》,音乐声想起,后面的大屏幕上是祖国的大好河山,音乐起的那一刻,所有的紧张不安全都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满腔的热血,
“我的祖国,
地大物博,
风光秀美孕育了瑰丽的传统文化,
大漠收残阳,
明月醉荷花,
广袤大地上多少璀璨的文明还在熠熠闪烁。
我的祖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