吏卒闻言亦是于许乾、靳南二人身上来回逡视。却不曾瞧见,方才还面有惊恐的刘晔,此刻早已低头不语,嘴角邪魅的勾起了一个弧度。
而此时场中,方才犹然有些迷茫的刘涣亦是在黄巾出现之后,心中灵光一闪。
当即接上靳南话茬,骤然厉声道:“靳南汝兄弟二人原本便是黄巾余孽,此番路经成悳,岂敢如此猖獗?”
刘涣一席话出,场面瞬间凝固。靳南面色茫然,吏卒更是惊疑不定!
“满口胡言!”停顿数息,靳南瞬间震声怒眸喝道:“某兄弟二人皆乃九江巢湖人士,素以捕鱼为业!今闻听孙少君于寿春广交天下豪杰,故欲北上观之!岂乃黄巾余孽乎!”
胀红了脸,靳南惊疑不定的瞧着吏卒,努力辩解。
见其义正言辞不似作伪,吏卒当下亦是无从判断。随后老吏卒微微沉吟,瓮声道:“如此烦请靳君亦出汝符传与吾等一览!”
闻言靳南却是瞳眸一怔,满面愕然。他兄弟二人若非失了符传又怎会委身随着许乾前行!如今当真是百口莫辨!
心中来回思忖,靳南旋即怒目瞪视刘晔,愤怒道:“竖子!用计谋算!”
“靳君如今犹然不认?”尽管心中明白一切的缘由,此时刘晔却是面露愕然,不知所措回应着。
与刘涣、许乾不同,刘晔心中却是门清。靳家兄弟自然并非黄巾,这一切皆出自刘晔之手笔。
自昨日与许乾同行,刘晔便瞧这靳家兄弟乃贪财轻义之辈。昨夜求盗之言,其二者必然起了心思,及至今晨行囊为人所窥,刘晔便已然心中有数。心中不断思量对策,原本欲以黄巾诈陷其二人,为许乾所驱逐。
却不想,事有变幻,未及设计,二人已然请离,寻求盗告奸而去。是以那是靳北击倒于地之时,刘晔便袖藏黄巾诬陷与他,使得许乾与自己等具为证人!
然而这一切,许乾、刘涣却是信以为真,确信靳家兄弟乃黄巾余孽不疑!
抬眼观摩一眼场中局势,刘晔再次出言道:“靳南,汝还有何可辨!”遥指其手握黄巾,“靳北已然为此物畏罪自杀矣!”
一石激起千层浪!
刘晔之语瞬间刺激了靳南,瞪圆眼眸,犹然不信:“一派胡言!吾弟怎会自尽!”随即豁然手指三人,“定是汝等谋其性命,今反诬陷罪名与他!”
心中早已气急,如今又得知弟弟自尽,此刻哪里还控制得住,冲身而起奔着许乾便去!
许乾自觉其等方才只除黄巾余孽,当下又怎会示弱,二话不说,迎着靳南便斗将起来。
见此情形,其余四人只得观战场中,不知所措。忽一瞬间,老吏卒扫眼瞥见刘晔瞧见自己等人榆椰之色。先是微愣,沉吟稍许,兀自谓身侧卒吏道:“吾等先行擒下刘家二子!”
见吏卒此处行来,刘晔眸中异色一闪,兀自朗声呼喊道:“大兄,吾等此番难逃矣!不若随许君拼个鱼死网破!”
说着抽出囊中匕首,自予刘涣一柄,二人便一同向那吏卒奔去。
然而行至半道,刘晔却忽而转向,径直以匕首刺向犹然酣战不觉的靳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