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患终究还是不曾扼杀在萌芽之中,此时此刻刘涣心中明白,倘若靳南发现自家兄弟不见,定然不会善罢甘休。届时其必将与自己等人拼个鱼死网破。
区别与刘涣的担忧,刘晔却是心思玲珑。晶莹的眸瞳不断的瞥向许乾,方才许乾的勇猛,他自是瞧在心中,倘若能够将其与自己绑到一起,那么此一路恐怕无甚忧虑了。
至于自家兄长的三分战力,并非刘晔自夸,自己年岁再长些许,多食些肉糜,说不得都可与其一较高下了!
除去各怀心思的二人,许乾此时亦是心中游移不定,眼下前来必是亭舍吏卒,若情知靳北为其三人合谋所杀,岂不是意味着自己难逃那囚牢之刑!
思索间,远处的声响已然渐渐清晰,一阵骚动之后。芦苇道旁钻出三人。
领头一人瞧见许乾,先是面容微怔,旋即凝眸环视冷声道:“许君怎与此二人同行?”
来人却不是旁人,正是靳南。时下,身后左右分别伫立着亭舍之吏卒。原来求盗仍然心中悲愤国事,对缉捕刘家子之事不甚上心,因此便遣麾下吏卒同靳南一道将刘涣二人擒回。
吏卒昨夜自是与亭舍中见过刘涣等人,当下确认无误后,左侧一老卒出列,震声道:“刘少君,与吾等同归乎?”
刘涣身为成悳刘氏之子,乃皇亲贵胄,县中府君尚且敬刘氏三分,何况他一个亭舍吏卒。且不见许乾亦是对此二子照顾有加,若不因此旁有何故?
“吏君容禀!”瞧着吏卒手中的绳刀,刘涣不由狡然道:“吾等实不知吏君,言之何意?”
“刘少君兀自巧舌!也罢。请刘少君将汝符传予吾再行验试。”
心中不由咯噔,吏卒恐怕已经信了靳南的话,原先他二人便是依仗许乾才能一路畅通无阻。如今索要符传,那真的没有!
靳南此时早已退居吏卒身后,斜勾着嘴角不再多言。
“吏君!”见状许乾拱手意欲解围。
“许君莫要多言!来时求盗已有交代,此事吾等只拿刘少君二人,旁他诸事求盗自会摆平,且靳家兄弟亦非蛮横无理之人。”
言者无心,闻者却是有意。方才犹自得意的靳南,猛然惊觉异样,眉梢微凝,冷声疑惑道:“不知诸位可曾见吾幼弟?”
一言既出,三人瞬间沉默。
见此吏卒面面相觑,靳南亦是惊疑困惑,仔细凝视三人,忽然见刘晔手臂微动,似是收藏何物。
当即眸光微凛,直指刘晔厉声道:“汝手中何物?”
“无…甚…”
不待刘晔辩解,靳南早已上前,夺出刘晔手中之物。
捏着手中的黄巾,靳南环顾四周面露疑惑。却忽然闻听身旁许乾瓮声出言:“如今靳兄犹然不可如实相告?”
“吾有何隐瞒?”惊疑不定的捏着手中的黄巾,靳南茫然回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