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色朦胧,散发着寒光幽幽的洒向大地。皎月透亮穿梭于乌云之间,时隐时现,竟好似女儿家姿态般娇羞可人。然妾有羞意,郎却无情,今夜的大地却只是安静,甚至安静的有些冷漠了。
一夜无话
尽管昨夜刘涣心生警惕,然而日间劳碌的他终究还是抵不过疲乏,勉强坚持清醒到后半夜的他,还是沉沉的睡了过去。
及至清晨时分,还是刘晔将其唤醒的。
众人皆是好生休憩了一夜,今晨也都起的颇早,互相招呼之后。众人简单收拾了一下行囊,在许乾的率领之下,与求盗、亭父告别之后,再次结伴上路去了。
然而这一路却并没有刘涣想象中的那般轻松写意,原以为会互为助力的众人,今日却是尽皆呐呐不言。
当先那许乾,本便不是善言玲巧之辈,今日更是寡言少语,心事重重了更多。
至于另外二人,本就让刘涣有些捉摸不透,如今更是犹如雾里看花一般,不知二人心中所想。
不断在三人之间打量许久,不知当真是有所不同,亦或是刘晔之言让刘涣心生顾忌,时下刘涣心中也捉摸不定。
方才众人出了亭舍之后,刘晔轻声附耳告与自己,今晨收拾行囊之后,发现其中物件似有被人翻动迹象。
以至于,这一路上刘涣一直有些提心吊胆,谨慎非常,唯恐有人行凶。
终于,先前跟随许乾的二人停下了脚步,拱手对着众人道:“许君,此番吾兄弟二人得兄相助倍感铭谢,然经昨夜求盗之言,吾等议定便不去寿春,另寻他处而去!”
“二位鸿鹄志,乾莫及也!既已计定,就此别过!”说着许乾对二人拱手,接着转身看向刘涣,“由此再行一日便可抵达寿春,不知刘兄如何?”
“既然吾等各自身负大事,在此分别亦可!”当下刘涣拱手回应,对于许乾等三人他亦是不甚了解,如今乱世,他亦不敢托大,此地分开,总不至于稀里糊涂便被人带偏了。
见各自都没有异议,于是众人便在瓦埠湖的渡口处互相告别,随后各自离去。
瓦埠湖是成悳城连接寿春城的一条内陆湖,寿春属淮南,处淮河以南,自淮水引一支流南下,过寿春,经瓦埠而入芍陂。芍陂东为肥水,西为沘水,而肥水自成悳南下入合肥,接施水入巢湖。由此肥水与施水会接之地,便以合肥称之。
当然眼下,这也并非刘涣所需要关心的。既然知道了路径,兄弟二人只需沿着肥水北上,便可抵达寿春了。
时下,兀自赶路的刘涣却有些心神不宁了。只因许乾等三人离别时,看向自己的眼神皆是意味莫名。
情知或许已然露了马脚的刘涣,自是不敢不妨。且不论许乾等是否知自己杀人而亡,便是那行囊之内的些许钱帛,亦足以令宵小惦记不已。
然而这世间事却当真是惧什么来什么!
兄弟二人行不足数里,刘涣便愕然惊觉竟遭人尾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