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绷的身体在动作的一瞬间,速度已然达到了极致。
如劲风一般疾刺而出,刘涣以为此一招暗藏的匕首定能一击而中。
然而让他没有料到的是侍者却是机敏警觉的很,方才以手探刘涣鼻息之时,已然留了一手。
此刻其身体前倾,手臂弯曲前伸,这般姿势,也使其腹胸与刘涣间隔颇大。
而眼下的刘涣却是卧榻而刺,短刃行事讲究的便是一个速度与准确度,刹那之间,速度虽是够了,然距离却是不及。
匕尖堪堪触碰侍者胸襟,却是在难以深入分毫。
然而事之成败及在转瞬间,一击不中,侍者与刘涣就是面色大惊!
那侍者瞬间亦是吓破了胆骇,连连倒退数步,满面震惊的瞠目看来。
而刘涣见未能得手,亦是心中懊恼,然而此时却不能有丝毫犹豫,当即翻身而起,只扑侍者而去。
侍者亦是心思玲珑之人,见此情形早已知晓,中了此二子奸计。
腾挪转身便欲夺门而出,待瞧见门口处闭门紧守的刘晔,瞬间心中一片悔意。一时大意竟着了二子瓮中捉鳖之计。
“二位少君如此却是何意?”目光扫视二人,侍者默默后退,悄然蓄势,以待伺机而动。
“恶仆!今日吾兄弟二人誓杀汝!”
“二位少君切莫意气用事,汉律制:杀人者,当以命抵!”再次逡视二人一眼,侍者紧声道:“况少君欲惩戒仆婢,只需主翁一诺便可,何须这般行事!”
侍者心思玲珑,时下亦祭出汉律与刘普来警戒迷惑二人。
闻言,刘涣亦是心中思忖,确如这恶仆所言,倘若能劝动刘普杀之,岂不名正言顺!
“大兄,莫要遭他迷惑!”一声清澈的断喝,瞬间打破刘涣的凝思,随即心神一震,连忙再次警惕盯向侍者。
然而机会却是稍纵即逝,那恶仆本就不曾想劝二人放弃,借言语混淆之际,早已踏步奔门扉而去。
年方十三的刘晔又怎能抵得住他,探首直接擒住刘晔肩胛,与此同时抄起的右手直接奔着刘晔手握之匕首而去。
肩胛遭恶仆大力捏压,刘晔顿时疼痛难当,一声痛呼,手中匕首瞬间刺出。
直接扎在侍者的腹部,那恶仆吃痛,当下奋力一脚,径直将刘晔踹向门扉。左手紧握匕首,抄起右手便欲拽开刘晔。
然而亲眼目睹此景的刘涣,早已目眦尽裂,三步并做两,飞身而出,紧握的匕首直接拦着那恶仆的后腰便深深捅去。
“呃啊!”当即一声痛呼,侍者霍然转身,本欲逃生的他,此刻亦是歹意横生,怒目盯着手无兵刃的刘涣。
“嗤!”的一声,恶仆犹如不知疼痛一般,抽出腹部的匕首,狰狞着面孔向着刘涣扎去。
一击扎失了匕首,刘涣早已七魂失了六魄,此刻见那恶仆直奔自己而来,一时间竟失了对措。
“噗嗤!”匕首入肉,瞬间刘涣脑海一片清醒,眸瞳圆睁,双手愤然祭出,奋力推开那恶仆,双手紧紧握住腹部的匕首。
“畜生!”竭嘶底里的怒吼都无法掩盖内心的恐惧,不断后退,刘涣忽然感觉生命正在渐渐消逝。
“桀桀桀!”舔了舔裂血的嘴角,恶仆早已魔怔:“谋算乃翁!乃翁与尔拼个鱼死网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