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莫风道:“你潜入渔人精舍第二日一早我便去了那里,你知不知道为何如此巧合呢?”
归友丘在进入暖阁之前,已经自南云口中得知素璧与锁云因画檐、天香二人告密致使殒命,自己的行踪必然也是画檐与天香泄露的,但不愿说出来连累南云,便轻描淡写地说道:“不知道,也不关心。”
孤莫风摇头道:“以你的为人,你定然关心。你一来到山庄便有人向我通报了,你自以为做得神不知鬼不觉,实则早入我掌握之中。”顿了顿又道:“自然,这些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帮你们偷偷进入山庄的素璧、锁云被喂了鳄鱼,一切都是因你之故。”
归友丘本已从南云口中知道素璧、锁云二女惨死,此刻听孤莫风亲口说出,仍觉得热血上冲,恨不得立刻上前将这个恶毒妇人生吞活剥,不过自己深知孤莫风武功高强,自己此时想要杀她只是痴人妄想,强压怒火道:“多行不义必自毙,总有一日你会自食其果。”
孤莫风呵呵一笑道:“不过是逞口舌之快,你们落入我之彀中,还夸夸其谈,真是不自量力。”
孤莫风不待归友丘反驳,又道:“翻天鸟已经告诉我你们是在什么地方被他发现的,只需时日,我很快便能知道你们是从哪里来,到那时你还不开口的话,我便将认识你的人一个个杀了!我倒要看看你愿意让多少人因你丧命。”
归友丘心神登时一乱,情知孤莫风所言非假,一时不知如何应答。
鲁雨田往归友丘前走了一步道:“友丘哥哥,你爹爹早已将你认识的人转移走了,不用担心。”
归友丘眼前一亮,暗骂糊涂,自己与鲁雨田等人离开鹅湖山庄后,爹爹定然已经将庄丁送到信州去了,此时庄中早已经空无一人,孤莫风纵然是找到鹅湖山庄,已经无有可以威胁自己的人了,不免感激地看看一眼鲁雨田。
孤莫风对鲁雨田喝道:“你再往走前一步,我便再打断这姓归的几根肋骨!”
鲁雨田果真担心孤莫风伤害归友丘,便不再往前走。
孤莫风见鲁雨田闻言止步,心知这个女子对归友丘情深义重,正好以此要挟,对她道:“这姓归的已经被我打断两根肋骨,你若是执意不肯为我写出《伏火武经》,我便每日打断他一根肋骨。”
鲁雨田心中生气一阵凉意,眼神中蕴含痛苦射向归友丘。
归友丘对鲁雨田道:“咱们进这水云之乡前已经知道凶险,咱们时运不好也无话可说。这女人歹毒无比,《伏火武经》落在她的手中后患无穷,咱们六人死了胜过害了千千万万无辜的人。我不说出秘密,你也不写出经文,好么?”
鲁雨田怎能不知道这其中的道理,可又不愿眼睁睁看着归友丘以及四宝身受断骨之苦,一时左右为难,眼泪扑簌簌流下来。
归友丘心中难过,但仍执拗地问道:“好么?”看似征询商量,实则全是求肯之意。
鲁雨田不愿违背归友丘,只得点头答应。
孤莫风怒道:“我看你们能拗多久!”说完猛然飘身扑向归友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