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家竹惊奇的喊道:“水泡葫芦,是劫走鲁姑娘那个水中怪人!”
归友丘稍加辨认便知此人就是翻天鸟。翻天鸟死人一般看了归友丘等五人一眼,低头向孤莫风悄悄说着什么,等说完了转身就走。
孤莫风对归友丘道:“你到底是什么人?处心积虑闯进水云之乡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
归友丘心中冷笑,暗道:“若论‘不可告人’,你这水云之乡中一草一木都暗藏着不可告人的恶毒秘密,我们一行人来到这里,虽然也是身负着许多重要的事情,但与你千方百计害人的秘密大不相同。今天我就是饲身鳄鱼,也不能透露给你半分半毫。”
归友丘打定主意,对孤莫风道:“我姓甚名谁你已然知道,这就足够了,其余的恕我难以奉告,至于所谓‘处心积虑’‘不可告人’,我看不过是贼喊捉贼。”归友丘不待孤莫风说话,又对四宝道:“四宝叔叔,咱们誓死不能说出一个字来。”
王家竹唉声叹气道:“我们四兄弟本来已经不会写字画画,今天突然不知道又倒霉得了什么他娘的怪病,四个人竟然齐齐不会说话了——从这句以下开始。”
陶家柳、谢家池、葛家溪立刻醒悟大宝用意,都指着嘴巴摇头,一副可怜相。
若不是担心众人安危,归友丘几乎要笑出声来,暗想也不知要四宝要憋住多少天不说话,可真是为难这四位话痨了。
孤莫风受了捉弄怒不可遏,突然对归友丘猛下杀手,出其不意一掌打在归友丘胸口。
归友丘手脚被铁链紧锁,根本毫无防守之力,直觉胸前一滞,翻身就倒,口中一口鲜血喷涌而出。孤莫风余怒难消,抬脚踢在归友丘中腰,归友丘被一脚踢出数丈远,肋下卡啦一声响,两根肋骨应声折断,脑后猛地在西塘边封挡鳄鱼的木桩上一撞,哼也未及哼一声便即昏死过去。
湖中鳄鱼争相扑咬归友丘的头颅,好在有木桩挡着,鳄鱼差一点却偏咬不上。
文房四宝脑门青筋直爆,眼中直欲喷出火来,抢身都要与孤莫风拼命,然而四人也都被铁索锁得死死的,束手无策。
孤莫风步步进逼走到四宝面前,戾气劈面而来,四宝毫无惧色,八只眼睛恶狠狠地盯着孤莫风。
孤莫风冷若冰霜地道:“谁说出你们的来历我便饶了他的性命,否则的话让你们全都葬身鱼腹。”
四宝仍是眼睛眨也不眨一下盯着孤莫风。
孤莫风扫视一眼,似乎寻找猎物一般,目光最终落在葛家溪身上。
孤莫风见此人刚才说话最少,以为他胆色稍逊,手掌带风一把揪住葛家溪手腕上的铁链,手下运劲向后一甩,葛家溪全身凌空而起,俄而又啪的一声重重摔在地下,将孤莫风的一只铜脚炉都撞得滚到一旁,里面烧得通红的火炭撒得到处都是,这高台是又木头搭就,不一时就把木板烙得冒烟。
孤莫风这一扯一甩劲力奇大,葛家溪手腕的铁链竟然被仓啷一声拽断了,两只腕骨承受不住,也都折了。
葛家溪咬牙忍痛站起身来对三位哥哥摇头,以示无碍。王家竹、陶家柳、谢家池见葛家溪额头冒出汗珠,心知四弟受伤已重,都想今日若是少主人与四位兄弟当中有任何一人丧命,能报仇最好,报仇不济,都以死相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