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州彭城郡内,一支身穿深紫色布衣,腰上挂着元字令牌的奴仆在大街上穿梭着。这些奴仆虽然脸上刻着印记来表明他们奴仆的身份,但他的腰上挎着的腰刀和他们的走姿做派便可看的出他们原本是军士。这些便是元法僧为保护他南下而准备的三千名军士,他们原本是彭城郡的戍守兵士,被元法僧在脸上刻上烙印充作奴仆。
他们大摇大摆地走在街上,碰见民宅便破门而入。他们闯进宅子,盯着宅子里的人看着,然后说道:“最近北魏逆贼想要进攻打彭城,此处已经是虎穴狼巢,你们难保自身安危。幸好这大梁的安郡公有菩萨心肠,考虑你们的安危。我等奉了安郡公之命,带着你们一同南下去大梁,省得你们在此地遭受北魏逆贼的屠杀。”说完,他们便将目光一一扫在了这家人身上。
领头的两位奴仆仔细看了看这家的妇人与女儿的模样,然后有些扫兴的皱了皱眉头,指着这家人的男主人与少年说道:“把这二人带走吧!”,说完,他们身后便出来几个健壮的奴仆将那男主人与少年向门外拖了过去。门外已经有数百名健壮的平民被绳子绑在一起,其中不乏有年轻美貌的女子被绑在一起,由奴仆持刀看守着。
这家人的妻子与女儿有些惊慌失措,跪着哭求道:“大人放过我们吧!大人,我们家没有了他们,我们不能活啊!大人饶命啊!”
“哼!安郡公怕你们遭受北魏蛮人的羞辱,所以我等带你的丈夫与儿子走,为你们家留下香火,你可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当然你要他们留下也不难,他们两人每人万钱,你出得起吗?”奴仆看了看他们的破草屋说道。
那仆人说完便想要走,妇人扑了过去,抱住了仆人的腿说道:“大人,你带走了他们,我们都得死啊,求求你们了!”
砰!仆人一脚将那妇人踹倒在了地上,指着裤子说道:“你这刁民,差点脏了大爷的裤子。身为蝼蚁,谁管你们活得了还是活不了。”说着,从腰中拔出刀来继续说道:“你再纠缠我等,我叫你好看。”
妇人被奴仆一脚踹在了头部,此时躺在地上两眼翻白。女儿哆哆嗦嗦上的看着那奴仆,将母亲的头抱入怀中,什么也不敢再说。
奴仆趾高气扬的出了院门,吩咐其他人将新虏来的两名男子绑在人群中,继续向下一家走去。
就这样一个上午,他们便虏来了五千余名百姓。他们将健壮的男子全部虏在队伍中,将一些美貌的妇人也强行虏在队伍中。几乎所有拿刀看守他们的奴仆都将眼睛死死的钉在那些哭哭啼啼的妇人身上,若不是在大街之上太过于招摇,此时他们早已行禽兽之事。
一路走去,他们见着官家的住宅与有权势之人的住宅便不去打扰,见着鸿商富贾之人的宅院便闯进去索贿,见着平民人家便虏夺人丁。稍有不从,轻者残废,重者横尸街头。
到了晌午,他们便转完了半个彭城郡。此时,大街上已经空无一人。头目看了看头上的烈日,埋怨道:“大人吩咐的差事太劳累了,这当空烈日,怕是要把人晒化了。”
另一个奴仆接过话头说道:“是呀,郡公催的怎么这么急啊?”
“你又不是不知道,咱们老爷现在急着离开这多事之地,所以要急着办此事。走吧,城南已经转完了,去城北吧!”
两人转过街角,来到一家民宅门前,一脚将门踹开。这家人有四口人家,一位老妇人,一对夫妇和一个女儿。差役将这几人扫了一眼,便熟门熟路的指着中年男子说道:“将他带走!”说完又瞄了一眼那女子,饶有兴趣的说道:“慢着,把她也带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