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人群振臂高呼,齐声为威远将军助威,一个个情绪亢奋,唾沫横飞,好似一切都在预料之中。
顶多半柱香功夫,那杂毛鸡就得在威远将军的连翻轰炸下,当场毙命!
萧清和吴冲各据一方,眼睛都死死盯着场中的激战。
此时台上已满地鸡毛,兰陵公子身上已多出受伤。
吴冲嘴角微微扯起,似已胜券在握,就待打开笼子迎接威远将军的凯旋而归。
萧清虽了解兰陵公子的战斗风格,先处处示弱,等对方露出破绽后才会出其不意地发动凶猛反击。
但它今日面对的可不是平时陪练的那些斗鸡,而是从无败绩的沙场老将。能否反败为胜,实在难以预料。
兴奋剂也该要起效了吧?莫非肾上腺素对斗鸡无效?
此时兰陵公子再次被逼到了死角,那威远将军趁势扑棱着翅膀,纵身高高跃起,犹如老鹰扑小鸡般,向兰陵公子俯冲上去。
戴着金属假距的铁爪狠狠地蹬向兰陵公子的脑袋,兰陵公子仓促闪到一边,虽是躲开了铁爪,鸡冠却被威远将军利喙狠狠地啄了一下,顿时冠破血流。
“啄它,啄它,啄死它!”
吴冲兴奋一拍台子,肆意地哈哈大笑。
萧清却急得大喊:“小心!别待在死角里,快躲开!”
面对着威远将军的强势压制,兰陵公子想躲也躲不开,犹如被困在拳台角落里的拳手,俨然成了对手的活靶子。
在威远将军密不透风的啄击之下,兰陵公子冠上血流不止,胸前的羽毛脱落了大片,看上去颇为凄惨。
这情景却激起了那些赌博的残忍本性,眼看钱就要到手了,一个个兴奋地急搓手,齐声欢呼道:“威远将军!威远将军!威远将军!”
然而,就在所有人都已为大局已定时,台子上的战况突然发生了戏剧性地逆转。
那威远将军一味猛冲强攻,终于露出破绽来了,而萧清终于盼到了兰陵公子的反击!
嗖地一下,只见兰陵公子的尖喙毫无预兆地猛地啄向威远将军的眼睛,一击必中,威远将军一只眼珠子顿时就掉了下来。
一击即中,后续便是迅雷不及掩耳地连翻犀利攻击,直到将对手置之死地。这就是兰陵公子的战斗风格。
吴冲和周围赌徒们的眼珠子也跟着掉了出来,人人都是一副惊掉下巴的表情。这可是身经百战的威远将军,在以往的战场上,别说有对手啄下它的眼珠,就是轻伤也极少见。
那吴冲的惊怖神色自不待言,双拳紧攥,指甲掐进了肉里却浑然不觉。
他很想跳上台子,一脚踢飞兰陵公子,将自己的威远将军拯救下来,但众目睽睽之下,如此不耻之举将会让他在长安城名声扫地。
台上兰陵公子斯文扫地,一对铁爪将威远将军死死按在地上,尖锐的利喙一下一下,十分残忍地啄着对手的脑袋和鸡冠。
不多时,整个战斗就结束了。
威远将军趴伏在地上,已无声息。一只眼珠子没了,半个鸡冠都撕了下来,满头是血,估计头骨也碎了。
就算不死,它也将因重大伤残而永远地告别战斗生涯,一只瞎了眼的斗鸡还有何前途?
“壮哉兰陵公子!壮哉兰陵公子!”
那为数不多的几个买兰陵公子赢的赌徒可是乐坏了,以今日的赔率,他们简直赚翻了!而其它赌博则是个个捶胸顿足,依然难以置信地瞪着那毫无声息的威远将军。
吴冲瘫坐在地上,紧紧抱着威远将军的遗体,神情恍惚,目光呆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