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吴的,小爷我懒得跟你打嘴架,是驴子是马拿出来遛遛便知!”萧清沉住气,依然不动声色。
“老子成全你!”吴冲阴冷的目光在他脸上一划而过,振臂一呼,“开斗!”
话音未落,整个斗鸡场内顿时沸腾了起来。
“下注啦!下注啦!”对面斗有人敲着锣,扯起嗓门喊道,“押大押小,全凭自主!”
呼啦一声,众赌徒潮水般涌了过去。
“我的我的!我押威远将军!”
“我也押威远将军!”
“当然威远将军!”
毫无意外,几乎所有赌徒都赌威远将军胜。呼啦一声,下好注的赌徒们瞬间就将斗鸡台围了水泄不通。
这斗鸡台约一尺,周围设有红栏,两边各开一小门。
斗鸡台前,萧清和吴冲各据一边,四目相接,光眼神就恨不能将对方撕成碎片。
这次斗鸡意味着什么,俩人都心知肚明。
那吴冲尽管嘴上极力贬低兰陵公子,不过是想先打垮萧清的斗志。这厮别的本事没有,若论斗鸡,却是经验老道。
方才只扫了那兰陵公子两眼,便知那鸡显然是经过高人指点,绝不是什么一击即溃的杂毛鸡。
况且但凡竞赛,便存在无法预料的意外。
场边一个身穿斗鸡服的中年男子,手持一面令旗,显然就是这场斗鸡的判官。他身后的架子上放着一张大鼓,一个头缠红巾的青年男子手持鼓槌,咚地一声敲响了战斗的序幕。
那判官将手中的令旗高高举起,然猛地向下一砍,喝道:“开始!”
“啪!”
“啪!”
两只鸡笼的门被打开,萧清和吴冲各持小鞭,在鸡笼上用力抽打一下,将斗鸡催向斗鸡台。
斗鸡台两侧的小门随即关闭,两只斗鸡颈毛耸起,喔喔喔地冲对方示威,一场厮杀在所难免。
那威远将军果然威势赫赫,杀气十足,疾扑上前,尖喙对着兰陵公子的眼珠子就啄了上来。
幸好兰陵公子在来这里之前,已经参与了十数次实战训练,头一偏躲过威远将军这犀利一啄。
那威远将军果非浪得虚名,一击不中,长翅顺势横扫而来,连翻猛攻,顷刻间就将兰陵公子逼到了围栏边上。
翅膀扑棱间,一股刺鼻的芥末气味四处挥散,连围观人群都禁不住抬手眼珠了鼻子。
“嗖——”
兰陵公子展翅纵跳,从威远将军头顶飞过,避开了那片芥末粉尘。
威远将军穷追猛打,跳转身子,开始了下一轮猛冲猛攻,凶狠无比,直逼得兰陵公子只有招架之功毫无反手之力。
“咬它!给我狠狠咬!”
“咬死它!咬死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