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寐沐浴在清冷的月光之中,微眯着眼睛,耳边似乎传来了远方的歌谣,丝丝入扣。
余光所到之处似乎看到了自己的恋人。
他的脸庞亦如当年般俊美,死前年近三十岁月却没有在他脸上留下任何痕迹,那双像极了叶止的眼睛里充满了浓浓的爱意。
白寐伸出手妄想触碰他,终归是虚影,冰冷的地板刺穿了她本就脆弱不堪的身躯。
耳边络绎不绝的嘲讽和笑声她冲耳不闻。
白寐痴痴地望着,盼着。
身边仿佛有一双双手从土里钻了出来,他们嬉笑着抓住了她的手脚。
白寐似乎完全没有察觉到身上的桎梏以及冰冷的触感。
她嘴角上扬起一个诡异的弧度,尖锐的笑声似乎穿透了空旷的监狱。
明亮的火光摇曳着,照亮了她死寂无望的眸子,那里倒映出一簇簇璀璨的火光,燃尽了她浑身的罪恶,烧尽了她尘世间的唯一的生气。
她脸上自始至终都凝着诡谲莫测的表情,似笑非笑,似泣非哭。
月光照在白寐的脸庞上,那一刻她长着不是她的脸。
窗外她的恋人在望着她。
本就稀少的月光渐渐被阴云笼罩,密不透光。
周温年和宴寒到的时候,夜色很浓。
无论生前怎样惊艳世人的角色,死后终化为尘土,与世人无异。
只能通过零落的衣角与残骸辨认出她的身份。
那一夜白大褂被血染红,通往地狱的大门被缓缓推开。
那群科学家都不约而同地唱起了诡异的歌,然后倒在监狱的地板上。
宴寒踢开了脚边的打火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