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这……不是四牌楼的那个静安师太吗?刘武周不禁一惊,静安师太在这一带可是挺有些名气的,没人知道她的来历,有人说她是当年云天山上的女匪首的女儿,也有人说她出身铁城市大户人家,曾为情所困,后看破红尘,出家为尼,法号叫静安。
静安师太不仅佛法修为高深,还精通医术,救死扶伤,深得村民们的尊重,当年刘武周在江面上混时受重伤,还是静安师太出手救了他一命,所以他还是记得静安师太的。
“咳咳,原来……是师太……这个……那个……”刘武周老脸微紫,支支吾吾的。
静安师太面如满月,不喜不悲,道“施主杀心太重,如再不幡然醒悟,再造杀孽,因果报应,恐怕难得善终。贫尼还想提醒施主一句,这位女施主的儿子高有田就在左近,很快就要经过这里,施主还是想想后果吧。”
“高有田!……又是这小子,真是倒霉……那个……师太,后会有期!”听说高有田到了,还在附近,刘武周想起那小子一身武功,蛮横无比,自己的几个儿子一起上都不够看,要是知道自己对他娘的事,愤怒之下,还不当场拆了自己这副老骨头。于是,恋恋不舍地看了一眼躺在地上那具山峦起伏、无限美好的胴体,神情狼狈地匆匆离开了树林。
终于吓走这个瘟神,静安师太微微舒了口气,其实,高有田哪有在附近,哪有正往这边走,而是静安师太察觉到刘武周有杀人灭口的念头,她一个女子还真是不一定奈何得了他,为了自保和保护田淑珍,她急中生智,说来吓退刘武周的。
“”婴咛……”约过了一会儿,田淑珍娇吟了一声,幽幽醒来,以为自己已经到了阴间。
“师太,你怎么也来了?这里是哪里?咦,这……不是林子里吗?……师太,是你救了我吗?谢谢师太……”田淑珍挣扎着坐了起来,先是检查了自己的衣服,看到自己衣衫虽然凌乱,但好像没有什么大碍,刘老虎那厮似乎还未得逞,想来是静安师太救了自己,不禁悲从中来,哭泣着问道。
“说起来,这都是贫尼与女施主的缘份,一切都是那么巧,早来一刻迟来一刻都救不了你,出门时正好遇到你儿子有田,他在四牌楼缠着贫尼问这问那的,也因此刚好救了你,呵呵。”静安师太含笑道。
“不管怎样,都是师太救了信女,过后,信女一定到四牌楼多捐些香火钱。”田淑珍朝静安师太拜了下去。
“呵呵,女施主不必多礼,香火钱你儿子已经捐了,你快回去吧,你那个乖儿子应该已经见到他外婆了。”静安师太笑道。
“嗯嗯,那孩子没给师太添麻烦吧,信女这就回去教育他,师太大恩,信女来生再报。”田淑珍感激地道。
“贫尼发觉你家有田变化很大,像换了个人似的,真是让贫尼感到惊讶,一个人命格和运数居然能改变这么大,大千世界真是神奇,不过这孩子好像受到什么打击,身上的戾气也是蛮重的,要是控制不住,戾气得不到疏导、释放,会酿成大错,还可能惹祸上身,最好是有一位他最敬重最信服的人常在身边看着他,时刻提醒他,关键时刻当头喝醒他。”临别时,静安师太善言提醒了田淑珍。
田淑珍再次拜谢,紧记师太的临别赠言,匆匆地往娘家赶,也许是母子心意相通,一想到儿子来了,仿佛瞬间有了主心骨,一颗给刘武周弄得七零八落的心也平稳了许多,心想这年头,还是自家儿子可靠,到底是自己身上掉下的一块肉,俗话说得好哩,养儿防老,咱后半辈子全着落在这个宝贝儿子身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