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武周神情微微一僵,他能感觉得到田淑珍对其的厌恶,但见他那双浑浊而圆滑的双目掠过一丝冷狠,厚着脸皮道“我正是刘家洼的刘武周,请原谅我的冒昧,自从那一次在四牌楼抽签遇到你,我以为是仙女下凡,被你的美丽和高贵征服了,我的魂就被你勾走了,后来听说你嫁人后,我的肠子都悔青了,虽然娶了田大凤,但我一直忘不了你,心里一直等着你,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了,你还是那么美,那么迷人,前些日子我听镇卫生院的医生说,高大膀子伤了肾,那个啥也……没用了,咳咳……淑珍啊,这不是等于守活寡吗,你还这么年轻,要不你干脆跟了我吧,我有采砂场,如今有的是钱,你放心,只要跟了我,我立马同田大凤离婚,以后我的钱都交给你管……”
田淑珍挣扎着,气得脸色铁青,喝骂道“我呸,你这肮脏的老东西,谁要你的钱!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你以为我田淑珍是水性杨花的女人吗?简直痴心妄想!我告诉你,就是守活寡一辈子,我也不会跟你,你马上放开手,看在田大凤的面上,我今儿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我以后也不想见到你!”
没想到田淑珍这么厌恶自己,竟然一点机会都不给自己,这么多年的痴情爱慕在人家眼里竟是一钱不值的癞蛤蟆,想到自己为了得到这个女人连老婆都扔到红树林里,现在恐怕都葬身鱼腹了,刘武周此人素来为人狠辣,早年在云川江上也是杀人不眨眼的凶人,难得真心对待一个人,没想到人家不但不领情,还如此鄙视自己,他越想越不是味道,对方都把话说得这么绝,看来要她心甘情愿改嫁给自己,是不可能的了,不禁恼羞成怒,心想“一不做,二不休,干脆来个霸王硬上弓,不怕她不跟我,哼,我就不相信你是什么贞烈女子,死爱面子的女人咱见多了,最后也没见几个能守得一辈子的,背地里还不是偷腥!体会过那种食髓知味的女人,没有男人,那是一种生不如死的滋味,今儿咱就让你尝尝咱刘老虎的手段,体会一回什么叫做食髓知味,什么叫做女人的乐趣!”
“哈哈……好……好……我是癞蛤蟆,是我痴心妄想,既然你这么不识抬举,那就不要怪我不客气了,今儿我一定要得到你,得不到你的心,也要得到你的身子,哈哈,我刘老虎终于如愿以偿地得到你了,你就认命吧,要是高大膀子这个废物知道自己的女人被我刘老虎骑了,一定会气得当场吐血而亡。”刘武周将田淑珍一把扯向自己,淫邪地看着这个梦寐以求的女人,快意地笑道。
“畜生,你这个天杀的畜生,放开我,放开我,你会遭报应的,你要是敢动我,我儿子一定不会放过你,一定杀你全家的,我儿子马上就来接我,我警告你不要乱来,刘武周,你还有人性不……哎呀……畜生……禽兽!放开我……”田淑珍一边奋力挣扎,一边怒骂着。
“哈哈……你不说你那个宝贝儿子高有田还好,这小子打残了咱家老三,我还没找他算账呢,迟早有一天我要让他生不如死,娘的,敢跟我刘老虎作对的人没一个是好死的,你要是想让我放他一马,就从了我。”刘武周威胁道。
田淑珍终究是一个女人,又是40几岁的人了,力气哪里抵得住刘武周这样的混迹过江湖的人物,但见她挣扎撕骂了好一阵子,就只能绝望地淌着眼泪,悲呼“我儿有田,妈要走了,没想到回一趟娘家,咱们母子竟成生死永诀,妈好恨啊,妈还有好多话没跟你说,你的身世……唉……算了,说了又能怎样,只会给你添加烦恼,以后妈不在身边了,你一定要坚强地活着,妈妈在天上看着我儿……”
“哈哈……”刘武周狂笑着将田淑珍强行摁压在身下,双目闪耀着欲之火焰,一双长着黑森森的汗毛的魔手朝田淑珍身上探去……
“老天,为何这样对我,我到底做错了什么……我好恨啊……”田淑珍绝望地闭上眼睛,耻辱的泪水从双颊滑落,惊急悲愤之下,竟晕了过去。
“我佛慈悲……这位施主,苦海无边,回头是岸,放过这位可怜的女人吧,姻缘天注定,这女施主与你无缘,何必强人所难呢,逆天而行,可是要遭报应的。”
正在紧要关头,眼看就要摧花折枝了,身后传来一声震耳发聩的佛号,顿时破坏了刘武周的好事。
虽然脸皮厚,也舍不得离开身下这具丰腴诱人的胴体,但有人在旁看着,这里又是田家村,他还是赶紧跳了起来,狼狈地抽着脱了半截的裤子。
抬头一看,只见是一个老尼姑破坏自己的好事,老尼姑背向着他,刘武周双眼骨碌碌地转着,正想着是不是要杀人灭口,道“老尼姑,出家人何必要多管闲事呢,我原本不想杀人的,现在却不得不多杀人了,这也是你逼我的。”
“罪过……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了,施主的杀心还是这般重。”老尼姑慢慢地转了过身来,闭着双目,双手合十,唱了一声佛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