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296章 欠账要还(2 / 2)谋娶甜妻首页

他现在入院,又不是因为撞车受伤,所以,怎么解释,都说不通,自己在病房里。

所幸,项首长心一横,打算跟儿子说实话。

在过去的20多年里,他已经在儿子的生活中缺失,不希望以后,父子还不能相认。

既然现在儿子问了,他就打算告诉他,自己的身份。

“这位先生也是凑巧经过的,他说见过你,我们俩就一起,把你送到医院了。”小徐抢在项首长开口前,说了一句。

看着项首长刚刚眸子里的挣扎,小徐的心真是紧张,她就怕项首长一开口,说出实情。

不管如何,她都不会让儿子跟项首长相认的。

除去之前的种种不说,儿子的养父母把儿子养这么大,而她跟项首长一点儿为人父母的义务都没尽,有什么权利跟儿子相认?

小徐已经想好了,只要能亲眼看着儿子过得好,她就满足了。

为了不打扰儿子的生活,她从来就没打算,跟儿子说他的身世。

她吃了那么多苦,生下儿子,都没想过跟儿子相认,项首长有什么权利,跟儿子相认?

被小徐这么一拦下,项首长也没敢再坚持,把要说的话说出来。

就算没问小徐的意见,他也能看出来,小徐其实是不想告诉他,还有一个儿子的。

就是因为事发突然,而且,小徐救儿子心切,才跟他说了实情。

不然,恐怕这一辈子,他都不会知道,这个世界上,还有这么大的一个儿子存在。

既然都不打算告诉他,怎么能愿意让他跟儿子相认?

项首长其实,是打算先跟儿子把事情说了,之后的事,再慢慢处理。

但就在刚刚,小徐眼里的那抹警告,项首长想忽视都难。

再一想当年,确实是他做得过分了。

心里的愧疚做主,项首长这次,没有坚持自己的想法。

听说是小徐和项首长一起把他送到医院的,之前对项首长的不满,也化解了许多。

小徐儿子虽然一时之间,无法将对项首长的敌视,全部消除,但总算不像之前那样,对他火药味十足了。

“谢谢你。”小徐儿子在心里练习了很多遍,才总算说出了口。

“没事。”项首长回了一句。

“你们也一定都很忙吧,麻烦把你们的联系方式给我留一下,等我出院了,一定会登门道谢。这里,我就不多留你们了,都麻烦你们一晚上了。”小徐儿子客气地说。

“不麻烦,怎么能留你一个人在病房?万一,你有事,没个人在身边照顾,怎么行?”小徐想也不想,就直接拒绝离开。

“真的没事,阿姨,您还是先回去吧。不然,你儿女也一定会担心的,都让您陪了我一夜了。”小徐儿子却坚持。

小徐还想坚持自己留下,怎么也得等到,有人来照顾他,她才能放心。

项首长却在这时,适时开口。

“既然一会儿你家人就能赶过来,那我们就先走了。”项首长说着,还拉了小徐一把。

意思就是,不能再坚持留下,不然,孩子一定会怀疑的。

小徐也有这个担心,但跟留儿子一个人在病房相比,她还是希望,儿子最后能改变主意。

但项首长都已经这么说了,她也就不好再说什么。

小徐儿子让小徐和项首长,留下电话号码,承诺一定会登门道谢。

小徐怎么会让儿子去找自己?所以,她一直推脱,这不算什么,不用道谢。

与小徐的委婉相比,项首长就干脆得多。

“不用了,又不是多大的事儿。”说罢,看了小徐一眼,意思是,快走。

小徐心里被气得不行,已经把项首长骂得狗血喷头了。

不想被儿子看出来,小徐即便心里再不愿意,也只能跟着项首长一起,出了病房。

关上病房的门,小徐就彻底冷下了一张脸。

她连个招呼都没打,就自顾自地往前走。

出了医院门,直接左转,向着公交站点走去。

“我送你。”项首长跟在小徐身后,说了一句。

小徐就像没听到,依旧往前走自己的。

项首长一把拉住小徐的胳膊,又重复了一遍,刚才的话。

“不用了,你一定挺忙的,我自己坐车回去就行了。”这次,小徐的语气,很客气。

她觉得,就算心里再怨,以后两个人也不会再碰面,没必要弄得跟仇人似的。

“我没事,走吧。”项首长说着,已经领头,往停车场方向走去。

小徐却跟没听到一样,继续抬腿往前走,正好跟项首长的方向相反。

项首长往前走了几步,没听到跟上来的脚步声,回头一看,哪里有小徐的人?

再转过头一看,小徐已经快走到公交车站点了。

项首长有些生气了,可他又能拿小徐怎么办?

小徐不算他的家人,更不是他的手下,他不能训斥小徐,更不能给她下命令。

没办法,项首长只好给警卫员打电话。

几分钟后,警卫员开着车,停到小徐面前。

小徐不上车,警卫员的车就不开走。

早上,一些站在站点,焦急地等着公交车,赶去上班的人,已经在看这边了。

小徐实在不想被关注,只好拉开车门,坐了进去。

待她坐进后座才发现,项首长就在后面坐着。

可她已经坐进车里了,而且,车已经启动了,她也不能让停车,这里是不允许随便停车的。

小徐只能不断地往车门边靠,如果车门不是被警卫员锁上了,相信,小徐一定早就掉下去了。

“你这是要跟我划清界限?”项首长皱着眉,含着怒气问。

“首长是在跟我开玩笑吗?就以我的身份,还用跟首长划清界限吗?这本来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生来就是有界限的。”小徐不紧不慢地回答。

一句话,即表明了自己的立场,又提醒项首长,以前对她做过的事。

项首长刚刚还带着不悦的神色,此刻,已经全部化成了愧疚。

车厢里,气氛压抑得难受。

起码警卫员觉得,喘气都不敢大声,生怕项首长把怒气,迁到他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