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涛无语,不知道此人想说什么。
“那么问题来了。假如,我是说假如啊。
假如三十年前的那一天,你家的隔壁有位姓王的邻居仗着武功高强,伙同几位师兄弟一起来到你家。
他们绑住了令尊,然后……”
钟黄看着面上渐渐泛起血色,显然已经快要暴怒的严涛,坚定地说道:
“然后,他们在令尊面前与令堂光天化日之下行苟且之事,详细过程我就不表了。”
“你!!”
严涛压抑着怒气低声吼道。
“别激动,我还没说完呢。”
钟黄摆了摆手,示意严涛稍安勿躁。
“事后,令尊为免家丑外扬,将此事隐瞒下来,一直忍辱负重。
可没想到,过了几个月才发现,令堂竟然怀了孩子。
令尊泪流满面。
他请医生认真算过日子,知道这肯定不是自己的骨肉。至于究竟是谁的,他也说不清楚。因为那一天与令堂欢好的歹徒实在是太多了。”
钟黄看着眼前脸色已经怒涨发紫的严涛,与不知所措的其余几人,礼貌地问道:
“请问这位严师弟,你恨隔壁老王与他的师兄弟吗?你可要想清楚再回答,要知道,他们之中可是有着你的亲生父亲呢。”
“辱人太甚!辱人太甚!!我、我与你拼了!!!”
严涛突然大吼一声,纵身跃起,扑向钟黄。
“啪。”
“啊!!!”
“严师弟,稍安勿躁。这只是个故事而已,不要代入过深。”
看着眼前急火攻心,不顾一切想要冲上来攻击自己,却因为用力过猛而折断手臂的严涛。
钟黄蹲下身来,疑惑地道:
“你看,我只不过说了一则小小的故事,你就如此的激愤。
可是昨晚你们几位却要做这故事里的事。
那么问题来了,为何那个时候你不但不感到愤恨,反而还觉得无比刺激呢?”
严涛忍着剧痛,喘着粗气,说不出话来。其余几人也都面有惭色,默然不语。
“喔!我知道了,无非是一个代入感的问题而已。”
钟黄打了个响指道:
“人都喜欢带入对自己有利的故事。
那么顺着这个思路,我再给你们一个新的故事,你们代入一下试试看?
假如我昨晚睡着了,或者心情不好,或者是走了另外一条路。总之我没有干预何小娘与她妹妹被你们掳走并淫辱之事。”
“…………”
不远处的何心莲已经不知道自己该不该把耳朵堵上了。
她就在小河边生火煮水,却听这和尚不但又说起了隔壁老王夫前目犯的故事,还把故事中的男女主人换成了那劫犯严涛的父母。
这让她觉得非常解气。
可是众目睽睽下听到连春宫秘卷里面都没有的故事,何心莲只感到脸如火烧,心似鹿撞,觉得无比刺激,甚至下面都有了些湿意。
她偷眼瞧了瞧。还好,没有人注意自己。
她想往远处去,以避开这和尚的故事。可是一起脚,那和尚的话仿佛魔音灌脑,引着她鬼使神差地往近处靠了靠。
可是刚靠过来,却听这和尚又开始胡言乱语,说起了自己与妹妹!
“假如,我是说假如啊。”
钟黄听到身后的动静,回头瞄了眼何心莲,又回转头去。
“假如那小娘子也是不幸珠胎暗结,怀了你们中一位的孩子。当然,那非常可能就是你严师弟的。
这孩子出生以后,小娘子延请名师,教授上乘武功,二十年后武功大成。
功成之日,其母告知其生父的故事,并令其发下血誓,定要手刃当年侮辱自己的贼人。
那孩子也十分刚烈,当场允诺此仇必报。跋山涉水,遍寻江湖,终于找到了你们几位。
他当即便与你们大战,并在击杀你们之前告知了你们他的来历。
他还告诉你们,他名为天报。是其母用以铭记当年之耻辱,感恩上天借其手以报母仇之用意。”
钟黄指点着几人道:
“不知这个故事,你们觉得又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