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迟没能等到杨悦琪再次开口,瞿牧烜忍不住打破了沉默问她:“发了那么久的呆,能不能告诉我,你在想些什么?”
“啊?”杨悦琪下意识的答应了一声,待缓过神,发现瞿牧烜正目不转睛的望着她,才发觉自己刚刚只顾着盘算回头要怎么跟李殊晏算账,却忘了身边还有个人,心虚之余,应急抛出一句:“没……没想什么,内个……你伤口还疼不疼了?”
敷衍的意味那么浓,瞿牧烜又怎么会听不出来,只是听出来又能如何,她的心思,早不知道跑去了哪里。他也只能按下心头的失落,装作毫不介意的回她“早就不疼了,你呢,身上可落了伤口?”
跟瞿牧烜和卓姗的伤势比起来,杨悦琪自认她身上挂的那点儿彩,根本不值一提,便轻描淡写的说:“在你拼命的保护之下,我哪里有受伤的机会,也就是衣服被划了几个口子而已。”
“没受伤就好!”瞿牧烜欣慰的笑看着她。
想起被划破的那件衣服,杨悦琪面带惋惜的叹了口气:“哎,只可惜了我那身衣服。”
瞿牧烜只当是杨悦琪纯粹的心疼衣服,便随口劝她:“人没事就好,衣服大可以换新的。”
“话是这么说,可还是觉得很可惜。”杨悦琪蹙着眉头接了这样一句,却到底没好意思把让她感到可惜的缘由说出来。其实说起来倒也算不上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无非是随着孕期一天天递增,出于对腹中孩子的保护,许多合码的衣服,她都不敢再穿了,而被划破的那件,恰好是为数不多的宽松些的。
瞿牧烜看不透杨悦琪的心思,见她为了一身衣服,一再的长吁短叹,便好奇的问她:“你什么时候变的这么勤俭节约了?”
就在杨悦琪正苦于不知该如何回答瞿牧烜的时候,卓姗救场似的从月门外走了进来,看到他们二人在树荫下聊天,便远远开口问:“怎么今天想到来院子里坐着了?”
听到卓珊的声音,两人一同扭脸看过去,杨悦琪如释重负的长舒了一口气,瞿牧烜则是表情淡然,语气平静的回应卓珊:“在房间里躺了太久,有点闷,出来散散心。”
杨悦琪语气颇带些幽怨的问卓姗:“你刚刚去哪儿啦?这半天都没看到你。”
“回了趟家,又准备了几件我们日常换洗的衣物。”卓姗一边对杨悦琪的问话给出解答,一边走到两人不远处站定,并从肩上卸下一个包裹递给了杨悦琪。
杨悦琪瞅了一眼包裹上的花纹,感觉格外眼熟,便又问卓姗:“你去栖凤阁了?何奂还在那里吗,那天咱俩只顾逃命了,也不知道他受伤了没有?”
“早不在那了,听说已经被其他侍卫给接走了。”卓姗将她所探听到的仅有的消息,转告给了杨悦琪,察觉到杨悦琪的脸色明显变的凝重了,为了减少她的心理负担,忙又补了句:“你先别胡思乱想,估计只是受了以点小伤,以何奂的身手,想必不会那么容易吃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