肩上驮着前男友,垂首迈着小碎步一点点往前挪的杨悦琪,看上去说不出的温柔可人,殊不知,这姑娘心里正歹毒的计划着:等卓珊那丫头回来,非剥她一层皮不可,还有昶王,连他的也一块儿剥了,看这俩人以后还敢乱跑……
“坐这里可以吗?”抬头间,杨悦琪脸上已换上最为清澈明媚的笑意,一手指着树下的砌的四四方方的石台,询问着瞿牧烜的意见。
瞿牧烜同样眉眼含笑,轻声回她:“好!”
敲定了地点后,杨悦琪便试图放手让瞿牧烜坐下来,不料,她手刚松开,瞿牧烜的身体竟突然闪了一下,吓得她赶紧去扶,结果扶倒是扶住了,自个儿却被瞿牧烜趁势搂进了怀里,搂的老结实了,结实到连胸前那两团平时根本就不起眼的小笼包,此刻竟刷足了存在感,化作两道软绵绵的障碍物,隔着薄衫亘在两人中间。
身为当事人,瞿牧烜的感受自然是妙不可言的,另一个当事人,却是羞臊的恨不得当场咬舌自尽。平时卓珊也没少扶他呀,怎么从不见他晃晃悠悠站不稳呢?
套路,绝对是套路!杨悦琪笃定的想着。只不过,念在人家是为了救自己才被伤成这样的,况且也就抱了一下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也就不跟他计较了。
扶着瞿牧烜站稳后,杨悦琪便打算推开他,哪料他一点要松开的意思都没有,依旧牢牢地把她困在怀里。
杨悦琪心里明白,这一切都是瞿牧烜在存心使坏,碍于两人之前的关系,不好随便跟他急眼,便尴尬的清了下嗓子,调侃他说:“牧烜哥哥,这几天没见,你可是学坏了啊。”
时隔已久,终于得以将挚爱的姑娘再次拥入怀中,对瞿牧烜来说,这机会是那么的来之不易,他贪恋的将脸埋在她柔软的颈窝里,轻嗅着属于她的味道,这股清恬的味道太久违了,久违到竟让他感到心酸。依稀听到杨悦琪调侃自己变坏了,瞿牧烜心头不由泛起浓浓的醋意,偏执的回她:“坏吗,比这更亲密的事,我们之前不是也做过吗。”
虽然对方是深深喜欢过的瞿牧烜,但他抱她的姿势,实在是太过暧昧了,直感觉浓浓的情欲扑面而来,让杨悦琪避之不及,便用力推了瞿牧烜一下,却还是没能推开,心里便难免生出几分不悦,态度上亦有点僵硬的说:“我怕痒,你还是赶紧松开吧!”
自杨悦琪的言辞间,瞿牧烜已敏锐的察觉到一丝愠怒,只得无奈的松开了双臂,任她迫不及待的拉开了两人的距离,他则自行去石台上坐下,脸上一片落寞。
他都已经松开了,她看上去还是那么的不高兴,大有再也不想睬他的意思。回忆起两人热恋时那浓情蜜意的光景,瞿牧烜脸上带着自嘲的笑意说:“原来的你,从来不需要我耍任何手段,便会主动过来抱着我,更不会像现在这样,生气的逼迫我放开你。”
说到从前,杨悦琪确实没少干过投怀送抱的事儿,如今不防被瞿牧烜翻了出来,让她瞬间有种被揭了老底的感觉,做什么都觉得尴尬,便不自在的回他:“你也说了,那都是过去的事了,既然是过去的事了,你还一直提它干什么。”
瞿牧烜眼神幽怨的看着杨悦琪,心有不甘的问她:“你可曾想过,我还在你口中的这段过去里等着你。”
面对瞿牧烜,杨悦琪心里依旧装满了歉意,尤其是在他提到等她这类话题的时候,她始终觉得,没能让他彻底对自己死心,是她的过失,是她耽误了他。此刻,见瞿牧烜旧话重提,她便有心将这一过失弥补了,于是,眼神执拗的看着他说:“所以啊,你为什么要那么傻,为什么不试着走出去,非要守望着一段已经不可能重来的回忆呢。”
“你认为已经不可能重来了,我却一直坚信,你终有一天还会回到我身边。”瞿牧烜的眼神,看上去分明比杨悦琪更执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