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猪蹄子到我家楼下了?我还没有洗脸呢!”
女为悦己者容,虽然余白杭昨夜没等到邱英,但今天还是精心选了最帅的一套白玉金丝袍,束了白玉冠,簪子却怎么也簪不上,“谁呀,在楼下这么吵?”
原来是醒的最早的曾落棋,邱大人这一大清早踏进门槛,所以昨晚肯定没有来找师兄,师兄一定等到很晚吧,所以曾落棋才拦在邱大人面前不让他过九曲桥。越来越多的师兄弟来帮忙劝曾落棋,所以吵得余白杭更烦了。
“曾落棋!我真的有急事要找你师兄,还有你,你也先别走,一会儿我也有事情跟你说,现在快让本官过去!”
“落棋别闹了!”余白杭昨天除了早上骂了人,几乎就躲在小白楼里,聚义堂的兄弟们都吓得不行,看到老大出来马上就散了。曾落棋委屈,还不是替师兄鸣不平,“师兄你不疼我了!两个大猪蹄子,今天早饭我要吃烤猪蹄。”
“嘿这孩子,难道不是先把早餐端到小白楼来吗?何况还来了客人。”
曾落棋撇嘴,“才不要,两个负心汉。”
“她她她被我惯的越来越不像话。”邱英也站在“媳妇儿”这边帮忙,“青春期嘛,我知道怎么让她安静下来。”
邱英走过去低声说了几句话,曾落棋瞬间不哭不闹,甚至抬眼似乎有些泪光盈盈,“你说的是真的吗?那我现在回家,我回海宁去。”
“先别急,先冷静,你家在海宁,你家人也未必知道消息,但我会让邸报时刻盯着,一有从川渝的来信马上告诉你。”
曾落棋捂着嘴说不出话,攥着邱英官服袖子的手都开始颤抖,“那那,我爹呢,我爹在济南,川渝的消息他知道吗?”
“可能今天明天就会知道了,你先别自乱阵脚,我也建议你写封信给济南,去安抚一下你父亲。但我能肯定地告诉你,目前没有官员死亡,也没有重伤,你真的不要吓唬自己,现在去给济南和海宁都寄封信,擦擦眼泪好不好,让聚义堂其他兄弟看到多不好啊。”
曾落棋只是有点支撑不住,毕竟那是蜀道难于上青天的川渝腹地,又发生了一百五十年不遇的大地震,她怎么能不担心。
“我知道了,谢谢邱大人,我现在就去写信,然后我,我去上香古道走一遍,我去天竺寺拜佛去,哥哥千万不能有事啊。”
余白杭不知道邱英说了什么,只看见曾落棋哭着跑了,“出什么事了,你欺负我妹了?”
邱英揽上她的肩,侧头在耳边说了一句,“我怎么敢欺负我小姨子,确实昨晚出了些事情,没吃早饭吧?我们进去边吃边说。”
“四川地震?还是一百五十年不遇的那种?那死伤是我不要听我不要听,我不敢听。”
昨夜罗巡抚也不知道死伤人数,但根据他们的预估,确实很残酷,就不要跟她说了,“所以我和梁大人决定,钱家的赔款算是浙江商会志愿川渝灾区重建的,再加上我这两年省下来的商税,也有很大的一笔了。现在的京中一定乱成一团麻了,湖广填川,虽然前几年一直遭反对,但是川渝的建设成果是有目共睹的,但这一天灾,一切都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