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晚饭时,李老爷没那个耐心等,直接叫来下人要破门而入,可是李老爷还未发令,门开了,除了李芦藜脸色苍白了些,屋内地上遍布瓷碎片、陶碎片,其她没有任何不对的地方。
“爹、娘,我饿了。”
李夫人还没回神,李老爷便招人备饭了。
李夫人欲问些什么,还未张口,人便被李老爷拉走了。
芦藜看了眼还围在屋外的下人,脸色有些不愉:“还不走,是要本小姐请你们。”
是啊,老爷夫人都离开了,他们居然还敢逗留,这不找抽吗?
下人们行了礼,迫切地追逃而出。
芦藜又回了屋,关上门。
眼睛死死地盯着桌上的那张纸。
上面写着:上次小人中药睡了李小姐,这次李小姐中药,小人回礼了,互不相欠。
“互不相欠”?
明明她只要在山泉水里泡上两个时辰再加以内功运转,她自可解药,谁要他多此一举。
这个无耻、卑鄙、下流、好色、混蛋地登徒子。
一直到晚饭后,李夫人都没有机会问李芦藜到底发生了什么。
吃完晚饭,李夫人又被李老爷拖着回屋了。
李老爷和李夫人的屋里。
李夫人终于忍不住发作了:“老爷,你这是做甚?为何不让妾身问清楚发生了什么?”
“夫人,还没看出?铃儿分明不想让我们知道,女儿不想我们忧心,难道我们要让女儿为难?”
“妾身……”
李夫人一时说不出话了,老爷说的话有理,可是她又无法装作不知道,难道女儿就这样受委屈不成?
见李夫人还圈着自己,又开口道:“女儿不说,我们派人查不就行了。”
“对啊,妾身怎么没想到,果然还是我家老爷最厉害。”
李夫人突然抬头仰视着李老爷,李老爷实在受不了李夫人太过火热的崇拜,躲开了李夫人的视线,偏了偏英俊不改的脸,只是烫红了。
渐渐的屋里的温度也高了,蜡烛被吹灭,床帘也落了,只剩下掩映交颈的人影。
李芦藜的屋里。
琴清对着楠木桌跪着,低垂着头。
李芦藜则是端坐在椅子上,看账本。她眼里只有密密麻麻的数字,哪里还看得到对面颤抖的人儿。
一声钟响,两声钟响。
李芦藜把桌上的账本全部看完了,眯了眯眼睛,往后靠在椅子上小憩了一会。
感觉清醒了许多,睁开了双目,入眼的是抖着肩膀的琴清,细听,还能听到抽噎声。
顿时,李芦藜竟不知该说些什么,她能说她没生她的气,只是看账本入迷了,无视了她这个俏丽的美人。
她能说真话吗?应该不会被打,因为她是主子。
李芦藜起身,欲拉开椅子出来,可赶不及琴清的眼疾手快,先一步拉开了,然后恭恭敬敬地立在一旁听候吩咐。
这丫头有意思了,明明跪久了,起身那一会腿麻了,摔了个痛快,还能利落的冲过来做好她的本分。
她的臀部没感觉吗?她的膝盖不痛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