辽阔的南境,与之前他到过的北境,东境都不同。被鲜血染湿许多日子都干不了的战衣,闷热的像是蒸笼一般的气候,还有大多从长安调来的将士对南方卑湿瘴气的恐惧。这样的军队抗衡原本就数倍于己的,凶猛异常的联军,实在是吃力。
哪怕陆见栖一向用兵如神,仍旧在这样的对立中,陷入绝望。
好在这一次,他只需向前,无需后顾。
他第一次到东境,打到一半丞相下旨召回。第二次的北境,援军迟迟不到,北境几乎弹尽粮绝。这一次这样难的局面,后援却难得的有助,医士,援兵,源源不断的战事补给到东境,虽然战事吃力,可是军心却是空前的安稳团结。
战事暂停的时候陆见栖坐在营帐里继续与司徒铮以及几个副将讨论战术之事,他忽然长叹一声,说:“不知她在长安城又面对着什么。”
于是所有人又知道,扶山王殿下在思念着他那位千万里之遥,孤身作战的未婚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