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迟宵潮虽然年轻,缺些历练,可尚有尉迟家的风骨继承,值得一用。”林辜在纸上一个字一个字写下来,“前些年从蛮水生擒的将军成磊,与上官家的女儿成了亲已经有了孩子,也可以一用了。司徒铮天赋欠缺,可水性极好,蛮水临海,他去镇守再合适不过。”她抬眼看向司徒月,司徒月微微一笑,算是赞同。
“陆见栖在凤翎阁的门下也有许多可用之才,侍子想来在玄机阁也有人可以依靠。”司徒月笑了笑,忽然笑容一凝,自己居然忘了玄机阁被灭族,林辜所有的师兄弟都在那一场祸事中被屠尽。
林辜虽然看上去豁达清明,对许多旁人在乎的事不大在意,可玄机阁之事是她多年的痛楚,自己贸然提起,实在是草率。
未料林辜只是淡淡一笑:“玄机阁可用之人所剩不多了,有天赋性情的不过是离昭一个。”她将离昭二字写在书帛上,“我一向觉得离昭最适合回到东海做个守城之主,或许来日他当真有那个福气回东海呢。”
“侍子既然有这个心思,为何不早早封诰了他?为了避嫌?”
“不是为了避嫌,而是为了他的前程。”林辜淡淡地说,“我担心倘若他做的好或者不好,旁人也总顾忌着我这个声名狼藉的歹毒侍子,不能公正待他。”
“这些都是小事,有一件事近来宫中传的沸沸扬扬,就是七皇子亦离……他……”司徒月有些不好说出口,“他在自己的百元宫中女子扮相,簪花挽发,甚至还搭了个戏台子唱戏……”
林辜微微抬眼,看了一眼司徒月:“这是七皇子自己的事,这样的事你不去理一理后宫的舌头,再去给七皇子道歉说自己治下不严,居然还报到我这里来?”
“,可他男扮女装,还是做戏子伶人这般上不得台面的事,宫中人盛传他有龙阳之好,宫中养了不尽其数的宦宠,这是祸乱宫闱的大事!”司徒月重重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