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见栖神色一滞:“什么意思?”
“我记得,殿下是凤翎阁的阁主。”司徒月淡淡垂下眼,看了一眼林辜,“殿下还有江湖可归,侍不是吗?”
陆见栖终于明白司徒月的意思,他将手中的药碗放到一边,语气森冷:“你要我从此消失,是吗?”
“陆见栖的生死,鸢北并不在乎,可为了侍子,我断然不会让扶山王继续活在在世上,威胁她的情绪,影响她的决定。”司徒月抬起眼,眼眸中没有一丝温和之意,而是彻头彻尾的冰冷之意,“或许殿下并不明白我的意思,可是我希望,殿下最好永远不要明白我是什么意思。因为你明白的那一日,或许一切已成定局。”
陆见栖站起身来,像是经历了长达一生的审慎思考:“我说了,侍子好转之后,我自会离开。”他微微扬起下颔,眼眸晦暗无光,“我先回府一趟。”
看着他的身影彻底消失在凤澜殿,司徒月将那碗药重新端在手中,跪在林辜榻前,微微倾身,轻轻将头靠在林辜的肩头,语气依旧淡淡,可是眼中却是猩红一片,“侍子,只剩下我了,鸢北会一直陪着你的。”
林辜已经昏睡的第是十日,陆见栖也病倒了,浑身烧的像是火炭一般,可他仍守在凤澜殿之中,好在凤澜殿一向是林辜驻守,司徒月打点,并无什么信不过的人。
也是林辜受够了连云,青云之流的背叛。可她不知道,这个宫中再默默无声,平凡不过的奴婢,都是旁人的眼线探子。
昔年的钟笙是太后的眼线,司徒月是陆见辛的眼线,也不知是这些侍婢可信,还是藏得够深。陆见栖也明白这个道理,所以换了谁在这里守着他都不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