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变了,以前你受了委屈,用酒把自己灌饱就会和我叨叨个不停,什么都过去了。”她抹了一把泪,伤心了:“现在呢,都不待见我了。事情都过去这么久了,不理我不说,连我的身子也不碰了。你不再爱你的娟姐了么!”
他感觉事态严重了,赶忙转过身来:“姐,你不要疑神疑鬼的好不好?这是我自己的问题,与你没有关系,是我心里有坎过不去。”
“你心里到底有什么坎?”她追问。
他撇了撇嘴,没有哼声。
“说不出口是不是?”她盯着他的眼睛,似乎在等待他的回答。他尴尬了,喏喏地闭起眼睛,没了回看他的勇气。
沉默了一会,她忽然掀开他身上的被子,道:“走,下楼。我们喝酒去。”
见他磨磨蹭蹭的,她跨过他身体,自己先下床朝楼下去。
他无奈地起身,拿起两人的外套跟她下楼去。
她拿了瓶酒,坐在桌子边上给他倒了满杯,给自己倒了半杯。
他尴尬地在她对面坐下,没有动杯子。她冲他举杯道:“来,喝。”
她先干了。
他看着她,端起酒杯喝干了杯中酒。
“可以说了吗?”她看着他。
他把她的外套递给她。她楞了一下,默默地接过,穿上。
他自己也穿上了外套,然后给自己又倒了一个满杯,喝了。喝急了点,感觉有点晕,胸口火辣辣的。他到水缸边,拿水瓢舀了一瓢水咕咚咕咚地灌了下去。然后坐回她对面。
“你知道的,我很爱你,这么多年来我一直很在乎你。”他看着她,心里编好了词:“当我看到你准备吞硝自杀,我感觉我的天塌了。我怀疑你这么多年来对我的爱是不是真的。”
她惊了,急忙道:“当然是真的。我就是糊涂了,为了报答大利的恩情,竟然答应了他荒唐的要求……也不是答应他的要求,是答应帮他劝你保密。我原以为你肯定会听我的话,谁知道你半天不哼声,我误会了,以为你不听我的话了,真生气了,就想死了算了。是气你不听我的话想死,不是为了大利死。你别误会了。”
他摇摇头,起身朝门外走。
“你去哪里?”她见他突然要出去,以为他不想和她说下去,她急了,立刻紧张地起身问。
“撒尿去。”他解释。
“不许去!”她不信,以为这是他的借口。
他楞了:“我尿急……”
“你敢出这个门,我……我就上楼吊死在梁上!”她根本不信,绝望地死盯着他看,颇有拼死一搏的架势。
她是真急了,她不甘心就这么失去她的大宏。
看她一副不顾一切、孤注一掷的架势,他真被吓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