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你吓坏我了。”他惶恐地看着她:“真的没事了?看你的脸像小花猫一样,要不去洗一下?”
“哎呀,你看我的脸干什么啊?”她急了,惶惶地起身朝卫生间走:“肯定丑死了。”
进了卫生间她砰地一下关上门。水声哗哗地响了起来。
她洗了很长时间。
他不放心了,敲敲门。
她在里面嚷道:“不许偷看啊。”
他楞了一下:“什么啊?”
“我冲把凉。这里有血腥气,我怕吓到你了。”她解释道,“嗒”地一下锁上门。
他想起了上次的装蒜,尴尬地笑着摇头走回桌边,自顾端起杯子喝了一口酒。
喝了太多的酒,他感到一些倦意,想起她在香港吃抗过敏药嗜睡的情景,他推测,她也该瞌睡了。他起身拿起她的茶杯,倒了一杯热水放在桌子上凉。
然后围着桌子疾走起圈子,希望用这种方法赶走瞌睡,在她出来前重新打起精神。
她出来了,套着睡衣,满脸的倦色。
“洗好啦?”他盯着她的满是倦容的脸,笑嘻嘻地问。
“我困了,想睡会。”她直接躺倒在床上,拉过被子盖上,不好意思地咧嘴笑道。
他从桌子上拿起水杯,关切地道:“喝杯水吧,过敏最好多喝水。”
她起身,昂头喝水,然后睡眼朦胧地抱住他的脖子,看着他的眼睛:“你自己喝酒吧,我睡一会,很困。”
“好,你睡吧,我守着你。”他从她手上拿走杯子,心疼地瞅着她满脸倦色,答应了。
他往杯中倒了点酒,在桌子旁坐下。
按在香港的经验,她很快就会睡着的。
她闭上眼,一会儿又不甘地挣开眼,招手将他叫了过去。他走到床前,趴在她床头边,她伸手搂住他的脖子。他知道她只是舍不得他而产生的情绪冲动,并没有在意,拍拍她的肩:“睡吧。”
半晌,她柔柔地道:“可惜,我白来了一次上海……”
他尴尬地咂咂嘴。
“别误会啊,我是怕你见到血。最后一晚,我可不想让你留下恐怖的回忆。”她松开环抱着他脖子的手,诡谲地看着他笑道:“其实,谁知道你是不是真的晕血哦?不会是糊弄我的吧?算了,糊弄就糊弄吧,你个老夫子,根本就不会要我!”
他未置可否。
“我回香港以后,你会惦记我吗?”她揉了眼睛,话也是柔柔的。
他连连点头:“会。”
“和别的女人打情骂俏过吗?”她扬了扬头。
他莫名其妙,反问道:“我又不酒醉,怎么会跟谁打情骂俏?。”
“你能保证以后人家喝醉了不跟你打情骂俏啊?你怎么办?”储珍珍赌气似的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