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你打吧。三分钟算一个。不到三分钟算三分钟。”她口齿清晰地告知了收费规则。

吕娟点点头，拿起柜台上电话话筒拨起号码盘……

很快，话筒里传来了彭向阳的声音。

吕娟：“大利……”

彭向阳：“噢，是你啊？这么早啊？”

吕娟：“我在上班路上，看见有电话。你知道的，调度室人多嘴杂的，我想还是我打给你吧。”

彭向阳：“我懂。和大宏谈的怎么样啊？”

吕娟：“他答应你了，把那事忘了。”

彭向阳：“太好了。”

吕娟：“你别开心太早。大宏很生气，让你以后不要到我们家来了。”

彭向阳：“啊，为什么啊？”

吕娟：“他说我和你私下合计对付他……”

彭向阳：“什么叫私下合计对付他啊？不过是商量一下嘛……”

吕娟看了一眼看店女人，她正盯着柜台上的一个闹钟。吕娟知道她正好奇地听着她通话。但是她们不认识，她不在乎她偷听，只是心里不舒服，于是她转过身子，把背脊给她：“你也真是的，把我们商量的事告诉他干什么啊？”

彭向阳：“他多心了吧？我没有说什么啊？”

吕娟：“没有说什么？连怎么吓唬他的方法都说了，你还要告诉他什么啊！”

彭向阳：“这个啊，我不是担心你的安全嘛。大宏有时候很楞的，我怕他没有想到你会吞硝自杀，会弄假成真造成惨祸。娟，我害怕啊。”

吕娟：“但是你告诉他了，他认为是我和你串通了对付他，十分的气愤。现在除了和我闹的僵，还嚷着不认你这个哥哥了。大利，确实是我们错了。”

彭向阳：“咳，当时我一心想着你的安危，真就没有想到这一层。那现在，怎么办呢？”

吕娟：“我不是在和你商量吗？我看，只能拖一段时间让大宏冷静下来再说了。你们现在碰上，他肯定会和你吵起来的。所以最近你就别上我们家了，我找机会再劝劝他，好吗？”

彭向阳：“这个……”

吕娟：“就这样吧，我赶着上班去。”

彭向阳：“你这是和我商量啊？就是通牒嘛！娟，不好意思，确实是我考虑不周，给你添麻烦了。但是你放心，我可以说服大宏的。我……”

吕娟：“不要。我不想再給大宏添堵。记着，最近不要到我家来。”

她怕他再说，立刻挂了电话。

稳了稳神，她微笑着问：“多少钱？”

她抬起头，面无表情地看了一眼闹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