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这样啊。”她信了,一脸的幸福样:“妈妈真疼我,梦里都护着我。”
他看她,脑海里想起石仲平说的要让彭向阳有危机感的话,忽然灵机一动:“那可不,在她眼里,你是亲生的,我是捡来的。”
她突然回过味来,眼睛盯着他:“那你为什么不先救我?”
他懵了,把心一横:“你不是会水的吗?我妈可是小脚老太婆!”
她乐了,眼睛笑成了弯月:“她就这么一直打你?”
“不是。后来大利出现了。他用一根竹竿抵住我,把我往水里摁,也问我对你的感情是不是真的。我只能拼命推开竹竿,大喊真、真!。但是,他不信,就用竹竿朝我劈来,我躲不掉,就吓醒了。”他编完了,吐了一口气。
吕娟却没了声音,趴在他身上一动不动。
他奇怪了,抬起头看他:“怎么了?”
她轻声抽泣起来:“大宏,梦都是反的,你对我的情意,我心里明白。说实话,自从大利重新到我们家……我们有了分歧以后,我和你怄气,都没有好好给过你了。但是,我对你的爱情从来没有变过。你不会怪我吧?”
“你知道啊?”他笑,捧着她的脸亲了一下她眼睛。他明白,除了怄气,三耕里房子私密性太差,每次都是闷声作业,动作再轻,还是免不了楼板吱吱呀呀的响,她很压抑。他心里对她有了浓浓的愧疚,嘴里却继续逗笑她:“我不怪你,但是你必须补偿我。”
“补偿?”她迷惑地看着他:“怎么补偿?”
他故作冷漠:“让我吻遍你全身……”
她脸顿时绯红一片,手恨恨地拧了一下他的嘴:“你个长不大的小狗!还没有胡闹够啊?”
“疼。”彭世宏笑道,在她的手松开后,刮了一下她鼻子,看着她道:“这怎么是胡闹呢?就是想把你含在嘴里……”
她眼色迷离起来,想了一下道:“到楼下去吧。在上面楼板吱吱地响,我心烦。”
她也很想,昨晚的缠绵实在是远水近渴。
她躺在长条凳子上……
他不再逗弄她,和她紧紧地结合在一起。他想好了,这一次一定要悠着点,好好满足她……
心里记挂着昨夜的现场勘查,吃完早餐,彭世宏就离开家早早地去了煤球厂。
值班室里没有人,他给306医院去了电话。
电话铃响了几下后,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他听出来了,是马护士长。不敢造次,他一本正经起来:“请问,是306医院吗?……麻烦你请石仲平同志接一下电话好吗?……是侦查处的,姓杨。……谢谢。”
过了好一会儿,话筒里才又传来声音,是石仲平的,他高兴极了:“石处长,我是大宏……”
石仲平也很高兴,告诉了他现场勘查结果:在下面平房的屋面上找到了羊角螺栓,礼堂梁上用报纸糊过的竹竿是两根竹梯的长柱。但是纸上没有发现指纹。放“黄油”铁皮罐子就是礼堂里颜料铁皮罐子中的一个,颜料里还浸着一副康瑞厂工作手套,显然就是作案用的。虽然罐子里倒满了颜料,从表面看淹盖了“黄油”痕迹。但是“黄油”和颜料还是能区分的。他们已经分离得到了一部分“黄油”,已经与耿忠林案现场遗留的“黄油”去做比较了,结果很快就会出来。